滚圆的水果糖从腮帮子左边滚到右边,将腮帮子顶出一个圆润的弧度。
冷硬的形象一秒破功。
孟寻州见状,赶紧将烟塞到自己嘴里,深吸一口,舒服地吐出一串长长的烟雾。
“扔出去。”江予川含着糖果,声音模糊不清,威慑力大减。
“我是病人,抽根烟怎么了?”孟寻州今天胆大包天,在车里吞云吐雾,仗着江予川心情好,又狠抽了一口烟。
被江予川强迫着一块戒烟,都戒一周了,这好不容易抽上一根,天王老子来了,他都得抽完。
江予川很不正经地往他臀部一瞥,嗤笑,“屁股流血的病人?”
“你等着,一会到军代室我就打电话给阿姨,说你在这边偷摸找了个对象,你那病是”孟寻州被踩了痛脚,气急败坏地大吼。
“胡说八道什么?”江予川一个刹车,孟寻州猝不及防的又撞到屁股,痛得龇牙咧嘴。
“我今天只是学雷锋,送一个身体不舒服的女同志回家而已。”江予川一挑眉,嘴角勾起抹笑,松开刹车,踩下油门,吉普车又跐溜出发。
“我的哥,我再也不胡说了,你饶了我的屁股吧。”孟寻州靠着靠背,缩着肩膀,努力抬起自己的屁股,痛的都要哭了。
管她是谁,只要这活爹别再折腾他的屁股了。
“姐姐,你回来啦!”
5岁的禾小福,在筒子楼前的树下玩蚂蚁,见到姐姐回来,高兴的去拉她的手,“好冰哦,姐姐的手手怎么这么凉。
我给姐姐暖暖。”
他笨笨的将禾念安的手往自己的口袋里塞,但是大人的手很难塞进小孩衣服的口袋。
塞了半天,他发现塞不进去,又捧起禾念安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
眨着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问,“姐姐,暖不暖呀。”
“暖。”禾念安蹲下身,抱住禾小福哭的泣不成声。
她的弟弟,在5岁时走丢,就在她跟陈简行举行婚礼没多久。
因为婚礼闹的全家都不开心,她心里愧疚,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回娘家,弟弟想她了,带着一包他自己都舍不得吃的口哨糖去找他。
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