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修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臂,见花祈夏的鞋带开了,顺手给她系上了:“你不需要理解我们行为的动因,去给你的恐惧找一个支点,我会回来,因为我想回来陪你和爸妈,如果燕度这件事吓到你了,哥哥会陪在你身边,等燕度情况稳定下来,我们可以一起去看望他,好不好。
花祈夏低头,看着她哥的发顶,上面有两个浅浅的小旋,那只被系成蝴蝶结的白色帆布鞋动了动,她问:“……然后呢?”
“然后这件事就揭过去了,生活不是没有波折和意外的,这很正常不是么,不耽误你明天喂猫吃饭嗑瓜子,对不对。”
花祈夏眼睫急速抖了抖,她忽然瘪起嘴,脸皱得有点儿不顾形象:“哥,为啥我有点儿想哭。”
盛修看着她,反而笑了。
他站起来擦桌子,语气一如既往,“憋着,看你那脸拧巴的,回头爸妈说我欺负你,唉……也不知道回头躺手术室的是我的话,你能不能哭这么傻——”
啪。
盛修腰上重重挨了一下,花祈夏很不高兴地用手打他,“说什么呢你,快‘呸呸呸’!”
盛修手里拿着抹布,“呸呸呸。”
花祈夏把桌子上的碗筷清开,“快摸木头。”
“行行行,祖宗。”盛修手按在木桌上,全然的无可奈何中浸没着星点笑意,“可以了吧。”
——
收拾了桌椅,花祈夏被盛修赶去厨房洗碗。
他自己在院子里扫地,又把出锅前分出来的菜放在木桌上,用纱罩罩住,是给花明宇和赵玫留的。
夫妻俩去市郊苗圃进货,一来一回得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回来估计得十一点了。
盛修把草嘟嘟吃得满地都是的猫粮铲成一堆,倒进花盆里,又开始拿剪子修剪花枝。
这样的事他做起来得心应手,一年前是这样,一年之后他再次踏入这方小院时依旧是这样,拨乱的分针绕了一圈,继续“咔哒”“咔哒”朝前行进着。
分针平稳而急切地追上时针的脚步,盛修想尽快追上花祈夏和父母的时间。
他听见花祈夏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
“哥,花架左边那盆秋葵你不要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