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你不知道南溪到底经历过什么,心里又在想什么……”

    “爸,难道你知道?你会读心术?”白诗琪质疑道。

    白卓远没好气揉揉她脑袋,“我当然也不知道了。”

    “但我学过心理学,会看微表情啊,南溪她心思太重了,一点也不像个十八岁小姑娘,连我都不太看得透她。”

    刚才在病房里,有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南溪眼里突然外放的犀利。

    那不是个才十八岁小姑娘该有的眼神。

    但等他再仔细看过去,南溪已经垂眸,他没能看出什么。

    而且他现在还有点存疑。

    当年柳悦宁的死,怎么算,时间都好像不太对得上。

    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白诗琪立马为好姐妹打抱不平,“南溪小小年纪就要独自承担起照顾外婆的重担,心思能不重吗?”

    白卓远摇摇头,似有所思道:“不是这么回事,我总觉得她心里压着很重的事,或许已经影响到她的心境了。”

    白诗琪耸耸鼻子,表情太过理所当然。

    “唯一的外婆病得如此严重,要是我,早就压力大到快崩溃了,南溪她能坚持到今天还这么冷静理智,已经非常厉害了,你不能对她要求那么高。”

    白卓远看了看天真纯良的闺女,无奈叹息一声,“我跟你说的不是一件事,我暂时跟你解释不清楚。”

    “但我总觉得南溪像被什么东西困住了,而且迟迟不能走出来。”

    “她眼底带着沉重的藩篱,感觉她在憋一波大的,迟早有一天她会为了挣开这个藩篱,掀起一波不小的风浪。”

    “我现在也说不好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白诗琪搞怪地切了一声,“爸,你就别显摆你那半吊子水平的心理学了。”

    “什么藩篱,我怎么没看出来?”

    “我只看到了南溪的坚强和乐观。”

    “再说,你要真这么厉害,你会给我找一个那样的前未婚夫?”

    “事实证明,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白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