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忘了她多少年没吹过口哨了。
但其实,外公还在时,她也是疯过……野过……恣意过的……
曾经那个一身桀骜,像山野里的小狼崽般长大的姑娘,在又一棵庇护她的大树倒下后,就变得越来越沉默和内敛了。
除了吹口哨,她也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放纵大笑过了。
但那些原本压抑在她骨子里的自由和野性,在遇到盛恩逸后,好像又逐渐被激发出来了。
盛恩逸见她比自己还占理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低头朝身上看看,“……我说我是无心的,你信吗?”
的确是无心的,只是他懒得纠正而已,可落在小色女南溪的眼里,好像确实有勾引之嫌。
把错乱的扣子解开,又重新规规矩矩地扣好。
南溪挑了挑眉,没说信不信,就这么不错眼地看着他当着自己的面,解扣子,扣上……又解扣子……扣上……
一直到五颗扣子都扣满,彻底遮住了那一丝泄露出来的胸肌和腹肌。
才遗憾地收回眼神。
盛恩逸全程一直盯着她,见状,失笑出声。
“馋死你算了。”
这丫头现在对着他,是越来越不知道“矜持”两个字是怎么写的了。
从她手里接过醒酒茶,顺便伸手把她歪得老鼻子远的衣领拉正,头朝浴室一偏。
“进去帮我收拾一下。”
“哦。”
南溪摸摸鼻子,乖乖走了进去。
可等南溪站在浴室里,听清小少爷的吩咐后,却后悔自己太听话了。
就不该惯着他。
“你什么意思?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事?”
南溪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个刚被她打开盖子的迷你智能洗衣机,红着脸质问。
盛恩逸像没长骨头似的靠在门框上,端着南溪牌醒酒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闻言,抬眸望了她一眼。
“我这不是喝了酒浑身没劲儿吗,让你过来帮忙收收衣服而已,你一惊一乍的干嘛?”
南溪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脸蛋发热,小声吼道:
“那是你的大裤头,你让我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