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厉时安后,天已擦黑,厉缚明有些疲惫的拿出客厅抽屉里的营养剂打入,准备等会再继续回实验室工作。
“缚明哥哥……”
谁料他刚拆开包装,还没来得及注射,就见秦清拉开休息室大门,眼眶红红地喊他,oga看见他的动作后,眼睛更红了。
厉缚明动作一顿,少顷垂下眼,没理会秦清,面无表情地将药剂打进去。
秦清关好门小碎步跑到alpha身侧,咬着下唇瞧着管内的透明药剂逐渐消失,自然也注意到了alpha因疼痛绷起的青筋血管。
送走厉时安后厉缚明脱下了那件白色披风,现在全身上下只穿着简单的衬衫黑裤,难得叫人看清了这位‘大人’的面貌。
秦清只觉得自己心口一抽一抽得疼。
没了面罩兜帽的遮挡,厉缚明那张英气清俊的面庞映在oga眼中,alpha的双眸是酒红色的,不同于他信息素的孤傲清冷,在万千光泽下仿佛一湾醉人的酒泉,清冽醇香,潋滟生姿。
而现在这双漂亮极了的眸子,却有一只失去了他原本的光泽。
长达半年的刑讯,令厉缚明失去的远不止这些,他一侧的耳朵缺了半只,此刻因注射药剂而挽起的袖口上,左侧小臂狰狞可怖,肌肤像片粗糙的沙砾,坏死的皮肉一块接一块,黑土般的皮肉上各种各样的疤痕抢夺地盘般接连交错,鞭痕、刀伤、火烧、烙印、棍棒——
秦清不知道他想象的够不够,总之当他看见这样的厉缚明时,心痛到不能自己,偏偏他还不敢去问,厉缚明也缄默不言。
厉缚明把那支空了的药剂扔出去,所幸他对自己的身体足够熟悉,否则在如此坑洼贫瘠的肌肤上,血管都被厚重的疤痕压了下去,旁人根本不知该往哪里下针。
“你怎么来了?”厉缚明拿起桌子上的胶皮手套套上,把衣服完完整整拉下来扣好,避免吓到秦清。
“我…”秦清视线顺着厉缚明扔掉针剂的动作游走,定在垃圾桶里空了的针管上久久没动,他本来是想说点什么的,刚吐出一个字来就猛然被喉头的酸涩感压了下去,他垂落身侧的手虚虚握着,半晌才说:“我听人说,你最近打了很多营养液。”
厉缚明听到这句话大约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