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荔突然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拍。
\"毛毛你这歌\"她腕间的银链子哗啦作响,\"让我压力很大啊。\"说着拿起了吉他\"不过我这首《奇妙能力歌》也是还可以的。\"
她拨动琴弦,唱出第一句——
“我看过沙漠下暴雨,看过大海亲吻鲨鱼……”
她唱这首歌的时候每一个字都咬得很轻,却又很重,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
“我拒绝更好更圆的月亮,拒绝未知的疯狂……不拒绝你”
她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扫过,旋律简单得像是一首童谣,可歌词却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切开听者的心脏。
一直都是那种要死不活的感觉,直到最后。
“我想要你——”
陈荔的声音忽然提高了一点,像是某种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但下一秒,她又收住了,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唱到最后一个\"你\"字时,陈荔突然转向白夜,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这个即兴动作让整首歌突然有了种危险的吸引力,就像她腕间晃动的链子突然缠住听众的呼吸。
\"啪!\" 最后一个音符随着响指声戛然而止。
\"啪嗒\"——毛毛手里的矿泉水瓶掉在了地毯上。
\"陈姐你这\"他手忙脚乱地去捡:\"有点厉害。\"
白夜笑出声来递给陈荔一瓶水:\"何止是厉害,这歌要是发出去,能骗哭半个文艺青年。\"
赵磊正在摆弄着乐器,闻言抬头:\"陈荔姐最后那个响指绝了,像在人心尖上扎了根刺。\"他模仿着打了个响指,\"啪!情绪突然就炸开——\"
\"少来。\"陈荔:\"毛毛的《消愁》才是真狠,\"她仰头喝水时喉结滚动,\"那句"清醒的人最荒唐",听得我想砸吉他。\"
毛毛无意识地搓着牛仔裤缝线:\"其实是写我。。。\"话没说完就被白夜阻拦了。
\"打住,\"白夜竖起食指,\"好歌就像伤口结的痂,别老掀开看。等你真正释怀的时候再说\"。
毛毛点了点头说:“谢谢白哥。”。
赵磊已经抱着吉他盘腿坐在地上:\"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