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此,郝玫在那里动了胎气,休养了好一段时间才回来。
“阿丽你不知道,我爸爸一夜白头。”郝玫说着再次哽咽,苏曼丽擦着她脸上的泪水,“我感觉如果他没看到我的话,说不定也要撑不下去了。”
“我爸爸还骂我,骂我为什么不学我哥哥和他们断绝关系、撇清干系,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江振邦看着在苏曼丽怀中又哭了的郝玫,举起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对身边的闫峰说道:“你也知道我老丈人的身份,其实他说的没错,郝玫和他断……”
“你喝的有点多了。”闫峰看着江振邦说道:“虽然是过年,但是也少喝点。”
有时候事实过于伤人,而江振邦和郝玫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一点,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儿,但还是不要说出来伤感情了。
江振邦也不知道有没有懂闫峰的意思,只是笑着说道:“有时候我是真羡慕你。”
至于羡慕闫峰什么江振邦没有说。
年夜饭一直吃到晚上九点半,苏曼丽和郝玫去了屋里,李老大夫和凤云阿嫲说要帮她们把脉。
闫峰和江振邦则是带着孩子们在外面收拾桌子,总不能年夜饭吃完了给卫生所留下一片狼藉。
“我看郝玫的精神好了不少,之后好好过日子。”闫峰说这句话不是为了江振邦和郝玫。
他说这句话是为了自己媳妇儿,他不想自己媳妇儿怀孕了还要操心江家的这些事情。
喝了一点儿酒的江振邦显然是没有听出闫峰的意思,他只是觉得一向冷冰冰不近人情的闫峰结婚后竟然也学会关心人了。
江振邦拍了拍闫峰的肩膀道:“好兄弟,你放心。现在事情解决了,这日子肯定是越过越红火。”
他们相信自己的日子会越过越红火,但是有些人的日子是分分钟都要过不下去了。
当闫峰和江振邦把院子的桌子凳子收拾好,转身便看到了出现在卫生所门口的戚素言,和她一起过来的是当初带他们去找罗云芳的曹云琴。
戚素言在卫生所见到闫峰的时候也愣了一下。
今天不是大年三十儿吗?他为什么不在家里在卫生所。
闫峰看到戚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