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斌的记忆里,老何叔和父亲余文是战友,当兵的时候是余文的警卫员。
到林场以后,因为身上有太多的伤,才被安排到小火车站。
不过工资却是按照科长给的。
用余文的话说,小火车站只有老何一个管事的,不能给科长的职务,还不能给科长的工资。
可这多少还是有些招人闲话。
但周铭当上场长以后也没改,就再也没人敢多说什么了。
从这些记忆看,似乎所有的事都不过是老战友之间的照顾。
加上小火车站的确只有何坤一个人看着,完全看不出问题。
但他就是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在哪里?
微微低头想了一下,他还是决定编套说辞。
不管是为了应付老何叔,还是为了以后应付其他人,他都应该有套说辞。
至少从老何叔现在的态度来看,如果他编的说辞有问题,老何叔应该会给他指出来。
就算不直接提,也会隐晦地有个意见。
“老何叔,我昨天做了个梦,醒了以后,忽然会了很多东西,我……”
“我信!”
何坤笑着打断道。
双眼再次微瞪,余斌都有些没法相信,自己编的说辞这么容易就能让老何叔相信。
“可是我自己都没法相信。”
余斌想试探一下。
揉揉腿,何坤将被子掀开,转身下地,穿好鞋才说。
“小斌,这个世上,有很多难以置信的东西,如果每一件事都要解释清楚,那我们需要解释的事就太多了。”
说完他拍拍余斌的肩膀,走向灶台。
看着他的背影,余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感觉老何叔似乎话里有话。
可老何叔不说,他又没法问。
更重要的是,他感觉现在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
或者说,解释得越多,破绽也会越多。
洗洗手,何坤和了点苞米面,打开锅盖,在锅边贴了几个饼子,然后又盖上锅盖。
看着余斌一笑,他才说。
“别想那么多了,陪我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