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因为紧张呼吸变重,端着木盘的手也微微用力地收紧。

    视野中周姨娘纤细修长的手伸过来,落在了最左边。

    当她的手捏住荷包已经拿起时,司琴兴奋得呼吸都快停止,脑子发麻,浑身颤栗。

    只是下一瞬就见周姨娘松开了手,唇角的笑都还未勾起就凝固住。

    司琴没忍住稍稍抬头看过去。

    周姨娘的手放在木盘里,但却扭过头看向世子,上下打量着。

    再次扭回来,手却移开划向最右边,拿起荷包挂在世子身上。

    司琴的眸色瞬间黯淡无光,身上的热度似乎也褪去,让她冷地发抖。

    一旁的蒹葭瞧见她不好的面色,身子也在发抖,以为她身子突然不舒服,便伸手想要接过她手中的木盘。

    司琴瞬间惊醒,对上蒹葭询问的目光,调整好表情对她轻轻摇头,无声地道:我没事。

    蒹葭心中怀疑,疑惑地看着她,见她坚持便不再做什么,转身跟在周年湘身后进了内室。

    司琴一个人站在原地,低着头目光却紧紧锁着木盘中的荷包,直到蒹葭的呼唤声传来才回过神,端着木盘进去了。

    将齐绍瑞送出门,见他并未多说什么,周年湘也明白今日他不会来了。

    回到屋子,见司琴并不在屋内,周年湘挑挑眉走进内室。

    目光落到还未收起的荷包上,周年湘随手拿起一个瞧了瞧,

    “今日怎么是司琴端的盘子?”

    蒹葭回道:“今日奴婢将荷包准备好后,司琴说我还要整理箱笼,便替我先呈上去……”

    瞧见她的动作,蒹葭疑惑地看着她。

    “姨娘,是有什么不对劲吗?”

    周年湘瞧着荷包上图案的走线,手指在绣纹上面抚过,微微眯眼。

    “本来是有些不对劲的,不过有些人还是挺聪明,不敢太放肆……”

    蒹葭听到她的话脸色一变,突然想到早上司琴在姨娘挂上荷包后就不对劲的脸色。

    “姨娘,早上您给世子挂荷包的时候,司琴的脸色就不太对劲,当时奴婢以为她是身子不舒服,还想要帮她拿着盘子,结果她却不松手,奴婢还以为她是不想把动静闹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