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看着茯苓的动作也稍稍放心，靠坐在脚踏边闭上了眼。
虽然疲惫，但蒹葭并未睡死过去，脑中始终绷着一根筋。
茯苓焦急地唤她时就立刻惊醒，见茯苓有些慌张的神色，立刻起身。
“姨娘又发热了？”
茯苓忙点头，“我方才摸得有些热。”
蒹葭伸手往周年湘的额头探去，发现确实有些热，便快速说到。
“把水兑好，先给姨娘擦擦身子。”
茯苓忙应了一声，转身将放在炉子的水壶提起，倒入已经冷掉的水中。
伸出手试了试水温，将帕子放入浸湿，并未拧干，递给了蒹葭。
蒹葭将盖在周年湘身上的被子掀开一些，接过帕子就擦了起来。
等擦过几遍后，蒹葭才停下，见周年湘的嘴唇有些干裂，又叫茯苓拿些水给姨娘喂喂。
将被子盖好，两人焦急地等待了一会儿，再探去时热度已经降下去，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蒹葭擦擦额头冒出的汗，转过头对茯苓说到，
“你也歇会儿吧，我来看着就行。”
茯苓也没同她客气，虽然她没有蒹葭费心多，但到现在也确实有些累。
点点头坐到角落里歇着了。
蒹葭则是拿起帕子沾了些温水，又替周年湘润了润唇。
两人交替着歇了一小会儿，周年湘也终于没有再发热。
周年湘清醒时已经接近子时。
头异常地痛，身体也有股钻进骨子的酸麻，双腿膝盖以下却透着火辣辣的疼意。
周年湘张张嘴，喉咙却如刀割般的疼，只能发出模糊地低吟。
虽然声音很轻，但一直关注着她的蒹葭自然听得见。
猛地转过头，就看到周年湘缓缓睁开的眼，惊喜地凑上前，
“姨娘？”
周年湘的意识还有些模糊，听到蒹葭唤她也只是下意识地唔了一声。
蒹葭却仿佛听见天籁，激动地含着热泪。
原本在角落里歇息的茯苓听到蒹葭的声音也猛地惊醒，睁开眼见蒹葭一脸喜色地凑在床前，意识到什么，连忙起身走过去。
见姨娘眼睛半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