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微眯着眼,脸上带着几分醉意未消的慵懒,慢悠悠地抬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做工精致的折扇,“啪”的一声潇洒地打开,轻轻摇了摇,扇面上的墨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行了,你们回去吧。此事我会解决,父亲那里,我自会去说。”
官兵头目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嗫嚅着:“可是赵公子,这……这要是回去没法向赵大人交代……”
赵公子闻言,眼神瞬间一凛,原本温和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直直地射向官兵头目,语气也冷了几分:“怎么?是觉得我说话不管用?要我说第二遍?”
官兵头目吓得浑身一颤,忙不迭地磕头:“不敢,不敢!小人这就告退,这就告退!”说罢,连滚带爬地带着手下匆匆离去。
等官兵走后,旁边的掌柜膝盖一软,“扑通”一声再次跪地,对着赵公子连连磕头,额头磕在地面上砰砰作响,声音带着哭腔,满是感激:“谢谢赵公子,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您可是救了我一家老小的命啊!”
赵公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摆了摆手,声音带着几分醉意的沙哑:“起来吧,别磕了。再把你们这最好的酒拿上几坛来,我还要再痛饮一番!”
“是是是,赵公子,您稍等,小人马上就拿来!”掌柜的忙不迭地起身,一边用衣袖擦着脸上的泪水和汗珠,一边小跑着往后厨奔去。
赵公子则慢悠悠地转身,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着,迈着醉步,摇摇晃晃地朝着楼梯走去。
他嘴里还念念有词,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朱雄英和柳依自始至终都未言语,只是有条不紊地吃着桌上的菜。
等掌柜上楼送完酒匆匆经过两人身边时,朱雄英眼疾手快,伸出手一把拉住掌柜的衣袖。
掌柜的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身体本能地一哆嗦,脸上还残留着方才的紧张与对赵公子的感恩,转头看向朱雄英,眼中满是疑惑,结结巴巴地问道:“客……客官,您这是?”
酒楼里的嘈杂声依旧,没人注意到这不起眼角落发生的小插曲 。
朱雄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