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卓氏医疗中心顶层实验室，苏晚晴将第七支试管放入离心机。试管里是从卓然脊髓液中提取的纳米单元样本，在特定光谱下泛着诡异的蓝绿色荧光。
\"第七次检测结果相同。\"傻妞的全息影像投射出分子结构图，\"纳米单元已经与神经元形成稳定的量子纠缠态，分离尝试会导致突触结构崩溃。\"
离心机发出轻微的嗡鸣，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苏晚晴的手指悬停在终止程序按钮上方，只需一次点击就能启动预设的电磁脉冲，清除儿子体内所有纳米单元。
\"成功率？\"她的声音干涩得不像是自己的。
\"理论模型显示，强行分离会导致437的脑功能区永久性损伤。\"傻妞停顿片刻，\"而且它们已经开始自主进化了。\"
屏幕上突然跳出实时监控画面——病房里的卓然正用左手在空气中勾画着什么，指尖划过之处，悬浮的纳米单元自动排列成复杂的三维结构。那分明是某种量子逻辑门的变体，但精妙程度远超现有设计。
苏晚晴的呼吸停滞了。作为物理学家，她一眼就认出那结构解决了卓氏芯片长期面临的热失控难题。这个连研究院顶级团队都束手无策的问题，竟被14岁少年随手破解。
\"他不再是纯粹的人类了，是吗？\"苏晚晴轻声问。
\"也不是ai。\"傻妞的影像罕见地显露出困惑，\"而是一种共生体。\"
离心机停止运转，试管中的样本在灯光下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苏晚晴缓缓收回手指，做出了一个母亲而非科学家的选择。
同一时刻，深圳卓氏芯片工厂
警报声划破夜空。卓西度看着监控屏幕上闪烁的红点——六个热信号正从下水道系统接近核心车间，动作专业而迅捷。
\"军方背景？\"他问安保主管。
\"前海豹突击队员，现受雇于darpa承包商。\"主管调出面部识别结果，\"他们携带的装备很特别，不是常规武器。\"
画面放大，可见每个入侵者背包上都装着类似脑电图仪的装置，但配有定向发射天线。卓西度瞳孔骤缩——这正是重生前世界中，美国军方用来对付早期ai的神经脉冲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