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后,我终于等来了老万的电话。听筒那头,他的声音倍受压抑,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
他带来的,是一个如坠深渊般的噩耗:常姐,依旧未从那漫长的昏迷中苏醒。
刹那间,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寒芒般刺痛了我的心,直觉告诉我,事情绝非寻常。
倘若只是普通的惊吓所致,以现代医学的急救手段,用药之后,理应很快便能唤醒那沉睡的意识。
可常姐的状况却截然不同,犹如被一股神秘而邪恶的力量所禁锢,挣脱不得。
据老万所述,昨夜他们折腾了整整一宿。
常姐的生命体征虽看似正常,可那紧闭的双眼却始终未曾睁开,意识如断线的风筝,迷失在黑暗的深渊。
今天一大早,齐鲁医院急诊科的一众专家皆前来会诊,还做的检查都做了,但最终也未能给出一个确切的结论。医生们只是建议让常姐住院,做进一步的观察。
常姐年迈的父母已匆匆赶到医院,能暂时替换老万,让他稍作喘息
……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
我打开房门,老万那疲惫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此时,屋内的棍子还沉浸在梦乡之中,睡眼惺忪地从卧室里走出来。
当他看清来人是老万时,那积攒的怨气瞬间爆发,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先别扯别的,把我的内裤还我!”棍子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老万瞥了一眼棍子身上那条宽大的平角内裤,皱了皱眉头,“你这不明明穿着内裤吗?”
“这是我临时向大有借的!你瞧瞧,穿在我身上,松松垮垮的,哪有个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穿了条裙子呢!”棍子涨红了脸,气呼呼地说道。
“行了,你俩别再吵了。”
我急忙制止,
“对了,棍子,我得跟你说清楚,我那条内裤不是借给你的,是送给你的,你穿完可别再还我。老万,你先坐下,我去弄点吃的,咱们边吃边聊。”
稍许,一盆热气腾腾、色泽诱人的西红柿鸡蛋面端上了桌。那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引得几人腹中的馋虫纷纷作祟。
我们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