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二章 鲜活的顾沉舟
陆淮年话音落下。
反应最大的是沈梦瑶，她眼底惊喜得逞，面上却偏偏要装出一副于心不忍的模样来。
“陆哥，这么多人，要不就算了吧……”
“许知愿，弄干净，否则你这个经纪人就不要在当了！”陆淮年对她的话充耳不闻，那双眼跟看到猎物的狼似的，一瞬不瞬的落在许知愿身上。
他在等，等许知愿像以往那样对他言听计从；但心底隐隐的，陆淮年也在期盼，期盼许知愿受不了这个屈辱，跟他低头。
泼洒在衣服上的热水此刻已经凉透，衬衫贴着肌肤泛起冷意，但这股冷，远不及陆淮年这番话带来的心寒。
许知愿自认为她这四年除了在感情上不讲理以外，别的方方面面从未亏待过陆淮年。
她扶持他从默默无闻走到现在。
换来的是什么？
斗米恩升米仇，老祖宗的话说得果然没错。
幸好，她已经得知了真相，不会再为这种话产生过多的思绪。
“好啊。”许知愿勾起唇角，笑得落落大方，“陆哥想换经纪人，我现在就回去对接。”
合约里，是不允许她擅自离职，但如果是陆淮年提出的，她就不需要赔偿违约金。
她正愁没办法离开。
许知愿说完就走，干脆利落。
陆淮年站起来：“谁说我要换经纪人了？”
许知愿脚步一顿，眉心皱起，语气不耐烦起来：“那你到底想干什么？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她这四年已经够作践自己了，如今绝不可能再犯傻。
四目相对，许知愿半点不落下风。
她这四年，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圈人，一步步成为许大经纪人，可不是花架子，什么样的场景她没见过。
只不过她一直不在陆淮年面前展露。
她的强势，让陆淮年非常不爽，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逃脱掌控，必须得加大力道的摁下去，让她继续乖巧的呆在该呆的位置。
“带梦瑶去换衣服，什么时候换好，我什么时候上台。”
陆淮年就不信，他拿不住许知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