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汗颜:“莫不是那帮混小子没给侯爷铺床?奴才这就教训他们。”

    “铺了,之前叠放在里侧的几床呢?”

    赵福琢磨着按照萧峙以往的性子,几床衾被早就扔了,今晚等在这里问,也不知有什么蹊跷,便斟酌道:“奴才怕侯爷不喜,打算叫人全都清洗一遍;若侯爷觉得没必要,奴才明日就让人扔得远远的。”

    “如此铺张浪费做什么?”

    赵福:“……”

    “留一床,本侯看鸦青色那床不错,香兰没碰过。”看赵福皱眉,萧峙提醒道,“上面绣着竹子。”

    赵福嘀咕道:“奴才这就去拿。”

    “不必,本侯去拿,扔哪儿了?”

    赵福疑窦丛生,月黑风高夜,领着萧峙去找衾被。

    这一晚,有人欢喜有人愁。

    晚棠做了个美梦,梦里她还是娘亲的心头宝,搂着她温声细语地哼小曲儿,每日能睡到自然醒,头疼脑热有人喂汤药,喝完还会往她嘴里塞甜甜的蜜饯。

    正梦到娘亲心疼她一身的伤,她身子猛地被推了一下,耳边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晚棠骤然惊醒,睡眼惺忪地看过去。

    香兰不悦道:“你一个人睡这么大块地方,我躺哪儿?”

    “香兰姐姐?你不是在……”

    这时候青禾回来了,看到香兰,笑呵呵道:“晚棠,香兰之前就住在这个屋,日后咱们三人住一处。香兰,你没去围场许是不知,她为侯府挨了十来下板子,还被射了一箭……”

    俩人当着晚棠的面开始唠,听得香兰暗暗咋舌。

    原来有人比她还倒霉。

    香兰的尴尬、委屈和愤怒,消了一半。

    “香兰姐姐你……”晚棠想问香兰怎么不在梅园伺候了,瞥到青禾冲自己挤眉弄眼,便改口笑道,“姐姐在松鹤堂伺候多年,日后有不懂的,还请姐姐教导。”

    香兰看她把姿态放这么低,扬扬下巴:“我瞧你是个机灵的,咱们同住一屋,以后相互帮衬着吧。”

    “姐姐说得对。”晚棠恭维了几句,估摸着她这是被赶回松鹤堂了。

    三人正说着话,外头有个丫鬟笑着走进来:“你们两个惫懒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