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任人宰割的羔羊
她这一番话，绵里藏针，字字诛心，直戳顾砚卿的痛处。
身为朝廷命官，却连公私都分不清，这若是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顾砚卿被她堵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偏又无从反驳。
年正芳见儿子吃瘪，心疼不已，又见那些地契是无论如何也要不回来了，只得换了副面孔，苦苦哀求道：“这里头的确有我的一些私产置办的铺面，你不能全都收回去啊！”
沈若岚闻言，故作惊讶地看向她，反问道：“哦？婆母如何证明，这些铺面，是用您自己的私产买的呢？”
年正芳顿时语塞，支支吾吾了半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那些银子早就和顾家的混到一起，哪里有什么凭证？
沈若岚见她这副模样，脸上的笑意加深：“既然婆母证明不了，那便也谈不上归还，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说着，她也不等二人再开口，径自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袖，作势欲走。
临到门口，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眸看向年正芳，淡淡地说道：“对了，儿媳已经派人去了婆母的院子，将那些房契，全都取走了。”
年正芳闻言，气得她浑身发抖，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晕厥过去。
可偏偏，她又不敢发作，只能生生将这口恶气咽了回去，憋得脸色铁青。
待沈若岚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年正芳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拍桌子，而后将桌上的茶盏、点心尽数扫落在地。
碎瓷片四溅，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这个贱人！竟然敢这般对我！”年正芳气得破口大骂，双目赤红，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慈祥模样？
说罢，她又转头看向顾砚卿：“你个没用的东西！方才怎么不拦着她？！”
顾砚卿此刻也是满心烦闷，他何尝不想拦？
可沈若岚搬出了皇帝，他又能如何？
“您以为我不想吗？可她直接搬出圣上来压我，我能有什么法子？！”顾砚卿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恨恨地说道，“是咱们小瞧了她！”
他本以为，沈若岚不过是个武将世家出身的女子，纵然有些手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