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卓林这样的人是不会说没把握的话的。温穹枝心里清楚,却表现的迟疑。
“好,有时间我去试试。”
敷衍到好像在哄一位吃药的老人。
“有什么难处啊?”
“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她不渴望谁与他能够共情,所以说的话也毫无波澜,她更不会和任何人说他的难处,因为温穹枝看不清那种眼神是怜悯还是施舍。
两人陆陆续续又聊了许多,温穹枝和他讲了辍学等一系列经历,直到如今被送到砧板上。
她侃侃而谈,平静的像讲述一个悲凉的故事。
王卓林听到后,沉默了许久,温穹枝字里行间无不在自嘲。
“上层人奢侈浮华消耗全球最大限度的资源,中层人压榨平民自带优越感,底层人民百姓为了活着,尔虞我诈惨恶的争夺着社会底层为数不多的资源。
这个社会弱肉强食,所以我从来不会怨天尤人,装个清高的态势走到如今这一步。可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如今是我付出的代价。”
温穹枝的鱼桶里已经有了四条大大小小的鲫鱼,眼看着快到时间。
她起了身:“谢谢您今天听我说这些,叨扰了,再见。”
可能是再也不见。
如果不是叙宰津,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来到这个地方。
如今……也不需要了。
上了这个总的床,又等着被公司贩卖到别的地点。。
王老笑呵呵的答应:“我说的那部戏上上心啊。”
“好。”
到家后,温穹枝画了个淡妆,身着亚麻色风衣和牛仔裤,裸色的高跟鞋衬得他身形越发修长。
在上地铁的那一刻,温琼芝眼前闪现白光,如果早知今天走到这步,她的自认清白,就成了笑话。
只十五分钟,温穹枝到了酒店门口。
“咕咕咕……”不争气的肚子叫出声,她才想起来自己早上啃个面包后就再也没吃过饭了。
她打开锁屏——才六点半。
来得及的。
帝皇酒店位于繁荣地段,是没有路边摊的,可那些饭店随便进一下就上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