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塘镇,官府衙门,仵作房。
只见一个较老的声音缓缓从屋内传来,“记一下,脚腕和手腕有瘀斑,按理来说不该有的,你在那里看见的姿势是怎样的?”
“师傅,就是躺着的,还有盖着被子呢,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僵了。”年轻的声音笃定的回答道。
“陈仵作在不?缉拿司的人来了。”一个身穿衙役衣服的男人快步走进来吆喝道。
“行,阿冬把东西稍微收收,别给人吓着。”陈仵作直起来腰来,把外边的罩衣解了下来,挂在了墙上的挂钩上,准备走出去迎接一下。
学徒应了一声,将桌上的工具收了收,又拿准备好的白布盖在尸体上。正准备出门时,就见陈仵作引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只见走在前面的英气女子脸带笑意说着,“辛苦陈仵作了,我们不是很懂这些,还劳烦您给解说一下。”
“应该的,这具尸身还没有完全检查完毕,阿冬把记录拿来。”陈仵作从徒弟手里接过写了一部份的表格。这种表格是由刑部率先规定了规范,要求全国各官府都使用这种规范自制表格,表格内容需要标注对尸体的各部分的检查,死因的推断,尸斑的分布,有无中毒等等。
齐闻笙接过了已经填写了尸体检查部分的表格,仔细看着,然后将表格递给身旁的魏廷琮,问道:“您还没查出死因吗?”
陈仵作有些犹疑的问道,“你们敢看尸体吗?有些不好说,可能得你们亲眼看。”
齐闻笙笑笑说道,“这您放心,我们毕竟是捕快,这还是敢的。”
“那这边来吧。阿冬把蜡烛拿来。”陈仵作吩咐徒弟。
“两位请看,想必二位已经看过我们递上去的卷宗了,当时死者被发现的时候是躺在床上的,屋门也是锁着的,因此初步怀疑过自杀,要不是那一地羽毛和当初黄家村的一桩命案联系在一起,这个案子估计都不会往上递。”陈仵作唉声叹气的说着,还一边伸手将尸体上的白布拉开。
“哦?十年前黄家村的悬案也是您去检查的吗?”齐闻笙好奇问道。跟着一道走到了摆着尸体的桌子边,还伸手示意魏廷琮来看,这些还是他看的比较多。
“正是,你们要是想看记录,我那还存着呢,阿冬去档房拿一下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