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也以为自己这个姐姐当真是不学无术,却不曾想过国公府这般宠爱的嫡女怎么会当真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小姐呢?

    “如何?”

    “从前,从未听姐姐弹过琴。”

    “这个啊,你觉得,谁有资格敢要我如同琴楼女子一般去为他弹琴?”

    裴云舒取下手上的护甲之前漫不经心的拨弄了一把琴弦。

    “我有七成把握能让你高嫁,可我能做的,也仅限如此,如何去笼络自己的夫君,如何去当一个高门大户的夫人,就是你的事情了。”

    裴清婉颔首“我明白,还请长姐不吝赐教。”

    “当然,对我的人,我一向都很大方的。”只是,她得保证这个人是握在她手中的,总不能再蠢一次吧。

    谢长衍今日特意准备了一番,另作装扮去赴约。

    他平日常在外走动,这京城中的权贵子弟,谢晏川从不拘着他交友。

    但今日,他去见的人是江流烟,私会女子,若是被人知晓了,只是礼部的官员,弹劾他的折子就能满天飞。

    这几日,谢晏川交给他一些事情做,谢长衍自觉已是尽力而为了,谢晏川看了也不曾说什么,不曾呵斥,却也不曾夸赞,只是面色沉静的看了他一眼。

    “往后还需得多历练。”

    谢长衍恭敬应下,可心中却隐隐泛着苦涩,他是太子,可办事的时候,那些官员依旧是遮遮掩掩,对他也算不上恭敬。

    “太子此事做的,还是有失分寸啊。”

    “太子还是太年轻了。”

    “年轻?当今继位的时候,可比太子还小不少呢。”

    这些已是说的比较和缓的,更难听的,谢长衍也不是没听说过,或者说,那些人不会在他面前说。

    可谢长衍却觉得,周围看着他的眼神是那般不屑,好像他万般比不上谢晏川一样。

    谢晏川,一个明君,一个文韬武略,受人敬仰的君王,同他如君臣一般的“父皇”。

    谢长衍难免带上了倦容,江流烟见到之后,什么都不曾说,她知道谢长衍为何高看她一眼,同她在一起的时候,这位太子殿下会放松一些。

    所以,江流烟哪怕心急如焚,却还是一副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