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不是不一样了吗?”裴云舒坐在谢晏川身边,靠得很近,若是被外人瞧见,她此举实在是太过孟浪了些。

    “如何不一样了?”谢晏川含笑看着自己这个小徒弟,分明该是一双多情的眼,却意外的温和。

    “就是不一样啊,我想靠着您近一些。”这样,半夜偶尔惊醒之后的惶然,好像突然被抚平了一样。

    “这样的话,往后不可轻易说出口来。”谢晏川看着裴云舒这个样子,竟还觉得有些头疼,他竟有一种当初做西席先生的荒谬感。

    “只在先生这里,我才会这样说。”裴云舒抬手,然后很轻的勾了一下谢晏川的小指。

    谢晏川没动,任凭裴云舒同她玩闹,只是或许是天太热了,谢晏川只觉得从小指燃起了一股火气,沿着他的经脉攀岩而上。

    “不许闹,今天来亲王府,盯着你的人不少,如果被发现了,知不知道自己会成什么样子?”谢晏川的语气与其说像是威胁,不如说更像是管教的。

    “那先生,我们这样,算是在私会吗?”可裴云舒却不是当初缠着西席先生练字读书的孩童了。

    她现在不需要一个教习先生,她需要一个夫君,一个天底下最尊贵的夫君。

    “先生,我们是在私会吗?”问过一遍之后,谢晏川不言语,裴云舒便不讲理的又问了一遍。

    “这普天之下,也只你一个了,同朕见面敢说出私会二字。”谢晏川盯着眼前人看了一会儿,终是妥协。

    “过些时日,裴国公就该回来了。”

    “那殿下要跟父亲提亲吗?”

    皇帝哪有提亲的,谢晏川后宫那些妃子,哪个不是家中双手奉上的?

    谢晏川什么都不用做,自会有人前赴后继,可裴云舒说提亲的时候无比坦然,谢晏川细想一番,他若直接和裴国公提亲,那位国公爷怕是要将他当做昏君了。

    “现在?姩姩,你这是打算给先生找个天大的麻烦啊。”谢晏川只是想一想都知道,现在他去国公府提亲,会引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

    “先生不愿?先生还在意这些?您不是皇帝吗?”

    皇帝不就是能为所欲为吗?毕竟谢长衍一个太子都敢对国公府下毒手,半点不畏惧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