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川的父皇,皇兄都是这样教给他的,谢家人,也只知道如何当皇帝了。
不过是见着她便觉得欢喜,皇帝的一点私欲,谢晏川是皇帝,也是人。
曾伦在旁边,只当不曾见到帝王表情的变化,他早已习惯了。
每每牵扯到裴云舒的事情,陛下偶尔会陷入自我挣扎,可每一次,哪怕裴云舒不在眼前,哪怕裴云舒什么都不曾做,他也知道,陛下挣扎之后,赢得也总是那位裴大小姐。
曾伦身为谢晏川身边的大太监,后宫的妃子对他都毕恭毕敬,而在曾伦心底,裴云舒的地位一提再提,如今,已经要高过太子了。
第二日,裴云舒昨日到最后当真是醉了酒,早上睡到日上三竿才从床上起来。
换了衣裳打开房门,然后就一眼瞧见了院子里清隽的身影。
裴云舒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关上门,她昨日醉的那般厉害吗?现在竟还没有醒酒。
过了一会儿,裴云舒重新打开门,屋子里的人还在,不是她在做梦。
“先生?”
谢晏川看着眼前的姑娘一副刚醒来的朦胧样子,“可是还没睡醒?”
裴云舒突然抬手摸了摸眼前人,温热的。
“竟是真的。”
“还有假的不成?”谢晏川心中一动,任凭那一双柔夷落在自己脸上。
“在梦里的先生,就是假的。”
“看来朕有幸入了姩姩的梦。”谢晏川说完就退了一步,裴子慕走进院子里,见着自己妹妹在当今陛下面前站着,靠得极近,远看还有些亲密。
“云舒,不得无礼。”
裴子慕也不知为何陛下今日会来国公府,而且还是便装出行。
陛下便装出行到国公府,该算是对国公府极信任的,裴子慕从自己院子里出来的时候,还不知发生了何事。
他爹只来得及匆匆说一句,陛下来了,裴元正也不知陛下这是什么心思,但陛下既是便装,该是不想引起太大风波的。
裴子慕是世子,来招待陛下也好,只当做来国公府的贵客就好。
“平日怎么招待长辈的,你就怎么招待陛下,爹要退下来,陛下是该好好看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