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他当初收了个徒弟,和早早当了爹也没甚区别,不,该说,因着谢晏川无子,几年前,他的确是将裴云舒当做女儿看待的。
大宸的帝王想起这一茬,握着佛经的手有些许僵硬,如此一想,他的确算不得君子。
禅房之中气氛正好的时候,门却突然被敲响了,曾伦过去开了门,是自己的徒儿,曾伦转而关了门。
“陛下这个时候不许打扰不知道吗?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那小太监也十分为难,陛下这个时候的确不允打搅,但偏偏来求见的人是太子殿下啊。
“师父,太子殿下求见,已经在院子外了。”
太子?曾伦看了一眼屋子里面,“你怎么说的?”
“我说,陛下正在读经呢,不许人打扰。”
“还算机灵。”
曾伦走进禅房,走到谢晏川身边,俯身轻声开口。
“陛下,太子殿下来了,正在院外等着呢。”
“太子?这么晚了,来朕这里做什么?”
谢晏川看着还在站在一旁念佛经的裴云舒,“姩姩,去屏风后面待一会儿,等一会儿再念。”
裴云舒不解,但还是去了,没一会儿,另一个人的脚步声进入禅房,那人开口,是谢长衍。
“儿臣见过父皇。”
“嗯,这么晚了,不在房中歇着,来寻朕,可是有事?”
谢长衍低头“父皇,儿臣有个不情之请。”
“说吧。”
既是不情之请,却还是到他面前来说了,太子这性子,谢晏川早已习惯了,可总是如此,谢晏川也生出几分不耐来。
“听闻寺中多得道高僧,儿臣算一算姻缘。”
“算姻缘?”
“是,还望父皇恩准。”
谢晏川盯着她看了许久,谢长衍原本还算轻松,可禅房中沉默太久,让他也越发紧张起来了。
“不过是给你算一卦,你既想算,那就算吧。”
谢晏川低头去看手中的经卷,谢长衍也识相,得了想要的就告辞离开了。
谢长衍一只脚刚踏出房门,这禅房的屏风之后有了轻微的响动,谢长衍以为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