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姩姩,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疼得厉害?”谢晏川抬手抚上裴云舒的额头。
“没有不舒服,月影拉住我了,我没事。”裴云舒回过神来,却没有躲开谢晏川抚过来的手,轻轻蹭了一下谢晏川的掌心。
谢晏川指尖轻轻一缩,在他面前,倒是一直很乖,不过想起刚才,他几乎被吓的失了仪态,还是肃了脸色。
“怎么回事?在这爬墙,若非没有人护着,摔到头了怎么办?受伤了怎么办?简直是胡闹。”
谢晏川这个时候堪称疾言厉色,说完之后,看着在他面前蔫头耷脑,委屈可怜样子的裴云舒,才觉得自己是太凶了些。
帝王一向不喜形于色,便是因为自己的情绪会被人过分解读,谢晏川不常生气,但也知道,自己生气起来,会给身边人多大压力。
“先生也并非责怪你,知你一向胆大,但也要注意保全自身,知不知道?”谢晏川的食指点在裴云舒的额头。
谢晏川自觉没用多大力气,可裴云舒的额头上还是落下一个红印子,谢晏川轻轻搓了一下,果然是他刚才弄出来的。
小姑娘家的,怎么这样嫩生。
“让先生担心了,先生别生我气了。”裴云舒看着谢晏川给自己揉额头,凑过去小声和谢晏川讨饶。
“刚才在做什么?要出寺的话,从偏门走就是了,朕又不是不让人出寺,要你在这里翻墙,被朕瞧见也就罢了,被别人瞧见了怎么办?”
“我已经打探过了,这地方没人来,若是从门那里走会被我娘发现的。”
“怕被国公府夫人发现?你想要做什么?这么害怕被发现。”谢晏川听着更不对了,他知晓裴云舒一向古灵精怪,在寺中待不住倒也不意外,但还要躲着国公府夫人,可不像是要去做什么好事。
“那先生同我一起去吧,娘知道了也不敢说我什么。”
谢晏川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拉着下山了,谢晏川抬手稍作示意,曾伦就让护卫全都悄悄退下了。
“只是想要下山去走走?”
“嗯,娘不许,让我好好在寺中静心,这护国寺的确清静,斋饭也好吃,但实在是太无趣了一些。”
“所以你就翻墙出寺去玩,顺便,还将朕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