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衍走了,留下一屋子的寒气以及满地的狼藉。

    裴云舒听到门被用力关上的声音之后,才后退了几步跌坐在椅子上,月影上前扶着她,月华也快步上前。

    “小姐?您没事吧。”

    裴云舒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月影刚才是可以出现的,亦或者喊一声,但刚才裴云舒做的那个手势,是给月华的,也是给月影的。

    不要轻举妄动。

    “闹大了之后,人多口杂的,更不好收场,若是陛下的圣旨已经到了,我当然可以闹,但现在不行。”

    将事情闹大,对谢长衍来说可算是有恃无恐,那对她来说,就绝对算不上好事。

    “我明日去找大哥,加强我院子里的守卫,今晚应该不会有事了。”

    裴云舒裹着披风,刚才还算不错的心情荡然无存,谢长衍就像是脑子有病一样,她现在还是捉摸不透这个人。

    他对她安排的所有事都接受良好,却接受不了她要嫁给陛下这件事。

    月华伺候着裴云舒上床就寝,忍不住悄悄问了裴云舒“小姐,外面还有陛下的暗卫,此事,陛下恐怕会知道。”

    “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只要陛下还要这个储君,他就不会说出此事,但是,不信任,厌弃这种事,都是从一个一个小事开始的。”

    裴云舒勉力安慰自己,毕竟今日谢长衍来找她,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莫名其妙的疯子。”

    暗卫来报,谢晏川是第二日早上才知晓的,曾伦站在一旁,弯着腰低着头,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陛下的面色。

    “然后呢?太子现在何处?”

    “殿下在院子中站了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就离开国公府了,现下已在寺中了。”

    “他倒是时间抓的紧。”

    谢晏川闭上眼,他信裴云舒不喜太子,裴云舒一向是心思简单,藏不住自己的喜恶,况且性子也是半点不受委屈的。

    所以,谢晏川从未想过,裴云舒同他在一起是因为太子这种事,裴云舒做不出来,她若还是喜欢谢长衍,她便会光明正大的嫁给太子。

    但是,谢晏川却并不十分相信,谢长衍喜欢江流烟,而厌恶裴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