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白的确没有再来了,他也在等,他已经忍耐了这么久了,再等一等也无妨。

    贺兰白不相信,他自乌恒国的刀光剑影中走过来,怎么可能会连一个女人都斗不过。

    “姩姩?”

    谢晏川刚批阅了一上午的折子,正难受着呢,一双柔夷就覆在他的肩上轻轻揉捏着。

    谢晏川甚至还没有去看,就喊了裴云舒的名字,半点没有犹疑。

    “先生怎么猜到是我的?曾公公告诉您了?都让他瞒着些了。”

    裴云舒有些不高兴的弯下腰,半抱着谢晏川,谢晏川反手握住她的手臂。

    “今日怎么愿意进宫了?平日,不都是等着朕去找你吗?”谢晏川有些讶异,裴云舒平日除了和家里人参加宫宴,从未单独进宫过,都是谢晏川心心念念的去宫外寻她。

    “这不是想见先生了吗,先生这几日很忙?都不去府上见我。”

    裴云舒将下巴放在谢晏川的肩膀上,看着谢晏川面前放着的折子,裴云舒蹭了两下“先生这龙袍不是丝制的吗?怎么蹭上这么不舒服?”

    谢晏川将人拽到跟前来,谢晏川将她拽到自己身边,裴云舒看了一眼,径直坐在了谢晏川的腿上。

    谢晏川感受着腿上的重量。

    “大胆。”

    “陛下坐着的可是龙椅,我怎么能坐龙椅呢?”

    “不坐龙椅,倒是敢坐到朕腿上是不是。”谢晏川刚才斥责她大胆的表情立时成了无奈。

    “朕怎么觉得,你又轻了些?”谢晏川掂了掂怀中的人,眉头皱起“这些时日没有好好吃饭?”

    “吃着呢,内务府之前不是量过了吗?我吃胖了,还怎么穿嫁衣啊?”

    嫁衣,裴云舒已经穿过一遍了,从前那一次,她兴高采烈,这一次,她或许也有些无法抑制的期待。

    “是衣裳来配你,不是你去配衣裳,若为了那一件衣裳,将自己的身子弄坏了,那内务府和尚衣局有何用处?”

    谢晏川环住裴云舒的腰身,他两只手都能尽数圈起来。

    “朕今日量过了,再瘦一寸,大婚之日,唯你是问。”

    “陛下怎好这样,成亲的时候,姑娘都要好看的,胖了不好看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