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说,第二人格……想独占身体是吗?”
“是,不过主人格即便沉睡,也永远不会消失,只是时间问题。”
凌越深吸一口气,手逐渐捏紧成拳,半晌后,他艰难地低低发声。
“那沉睡的时间最长会是多久?”
“这个……不好说,也许几天,一两年,或者年,也许……直到死亡。”
“呵。”
凌越笑着,听到斯派瑞的答案他苦涩不堪地抬手撑着额头。
“您的意思是,如果主人格无法醒来,就等于,我的依依从这个世界上失踪了,是吗?既不能判定她死了,也不能判定她活着。”
斯派瑞捏了捏手指,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选择真实相告:
“如果主人格真的醒不过来了,在医学上,你可以这么认为。”
……
晚上九点,从医院回到西郊别苑的凌越在车里坐了很久。
等他进到别墅时,已经深夜十一点多。
走到大门时,输入密码错了三次才输对进入。
身后的门刚关上,凌越略微的退后一步。
一双可爱的兔兔拖鞋在玄关的地上。
身侧的手渐渐捏紧,凌越仍无事一般换了拖鞋,脱了大衣,上了二楼主卧去了洗手间。
他仔细地洗手洗脸然后洗澡,换上睡衣。
像平日那般自持冷静,只是现在的他冷静到一点情绪都没有。
他走到开放式厨房,开了冰箱,手捏在冰箱把手上,看到了一瓶过期的牛奶。
他盯着牛奶好一会儿然后拿了出来,准备丢到垃圾桶里,可走到垃圾桶旁边他的手竟紧紧抓着,怎么都丢不进去。
凌越转身,又把过期的牛奶放回原来的位置,从里面拿了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打开一口一口慢慢地喝着,然后拿出一个崭新的药瓶。
扭开。
他看也没看,直接吞了一颗。
喉结吞咽,他如同雕塑一般,就这样在厨房里默默地伫立着。
黑暗的别墅里只亮着一处脚灯,周围一片静谧,略微能听到客厅挂钟的滴答声。
就这样过了许久,直到凌越感觉脚下微微有点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