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温宋两家足够家大业大了,却还是离人上人差了那么一点。

    别说平时没机会玩在一起,就是见,谁也没真正见过崔家那位。

    对方耳骨上的痣是谜,肋下更是。

    见温凝说得那么有鼻子有眼,唐茵抿住唇,心里一下子没了底。

    随着电话挂断,包厢里其他声音也同时静了下来。如果没看错,这位大小姐吃瘪了。

    几个常在一起玩的富二代纷纷凑过来:“怎么了?没看上热闹?”

    “早说你别惹温凝,她又不是吃亏的性格。说说吧,她讲什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唐茵绞了会儿手指:“崔家那位你们谁见过?”

    “拜托,可别为难我们几个了!我们哪儿有资格跟人家玩啊。”

    是啊,圈子不同。

    他们还不够格。

    唐茵低着头自言自语:“那就是说没人知道他耳朵上是不是真的有痣了……该不是唬我吧……”

    “耳朵痣?你想知道这个?”

    “你有办法?”

    “下个月崔家不是要办慈善晚会吗?花钱的场合咱们还是能去的,要是运气好,碰上那位出场——”

    “啊,是哦!”唐茵如梦初醒。

    这头温凝挂了电话,心情再度飞扬。

    她了解唐家就跟唐家了解她一样,哪条生意线都搭不上姓崔的。

    但她运气比唐茵好。

    几年前她凑巧碰见过崔家的人。在医院寒得渗人的走廊上,温凝见到院长亲迎,叫着“崔太太”和“少爷”。

    她回头,看到了冷白光线下,那人位于耳骨的痣。

    倒不是那颗痣有多显眼,而是他碎发及眼,又戴着口罩,视线实在没地方落点,最后只能停在裸露的皮肤上。

    那颗痣就是当时仅存的印象。

    至于小腹,她编的。

    又不会有人跑去亲自验证。

    她将手机丢回裤兜,舒畅地伸了个懒腰。余光瞥见巷口有一点猩红晃了过去。

    温凝眯眼去看,什么都没捕捉到。

    空气里残留着淡淡的烟草味。

    刚才是有人在这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