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外的空气没有香氛,带着春夜里淡淡的海水潮气,却更让人感到放松。
温凝看了眼时间,过去45分钟。
还算及时。
刚想去路边拦的士,那辆银灰色的奔驰又停在了她面前。阿忠降下车窗:“温小姐,上车吧。”
温凝先把陈月皎推进去,自己坐上副驾。
“你怎么还在?”
咔哒一声,安全带系进卡扣。
阿忠目视前方:“温小姐在我就在。”
温凝靠在车窗上好一会儿没说话。窗外景色不断倒退,光影在她眼前穿插。直到离开那片亮如白昼的奢华地段,温凝才闭上眼。
心脏在胸腔里不规则跳动。
压抑到现在的情绪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她甚至想下车找个无人的地方狠狠尖叫两声。
闭上眼,脑海仍在回放赌桌上的那幕。
太刺激了。
太蛊惑人心了。
没人能抵抗这种一夜暴富的感觉。
除去抽水,她今晚几近血本无归。如果再来一把翻盘局,说不定……
温凝狠狠掐住自己虎口,直到疼得手指麻木。眼皮缓缓掀开,她转头看向阿忠:“我没玩下去,谢之屿倒没失望?”
阿忠疑惑地歪了下头,似乎不解温凝为什么知道他见过谢之屿,更不知道屿哥为什么要失望。
他只知道临走前,谢之屿让他带话。
“你告诉温小姐,有兴趣的话明晚我想请她看一出戏。”
阿忠将原话转达。
温凝嗯了声,没再说话。
奔驰抵达寓所楼下,她同阿忠道了晚安,说她今晚不会再出门,请他回去休息。
阿忠得到命令,扬长而去。
车尾灯慢慢消失在视野,温凝改了人前的淡定,气急道:“陈月皎,你脑子进水了?!”
陈月皎知道自己活该,被骂也不敢还嘴。
她那头又染回五颜六色的头发在风中飘扬,阵风吹过,把身上空落落的破洞牛仔裤吹得呼呼作响。
“姐,我错了……”
“今晚怎么回事,你给我从头到尾!好好说说!”
两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