氿却不说了。
他抬头,视线落在玻璃上的一点。
明知道对方看不到他们,温凝仍然觉得自己正被一双鹰眼盯着,后背倏地激起一层疙瘩。
那只搭在她肩上的手轻轻拍了拍,谢之屿的声音落在耳侧:“你猜猜一劳永逸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温凝脑海中闪过一个古怪的想法,“你到底要我看什么?”
谢之屿不说,下巴点了点那杯香槟。
她没去拿。
“谢之屿,你们把人弄到公海上来到底要做什么?这是犯法的好不好?”
“你都说公海了。”谢之屿抬眸,“犯的哪国的法?”
“……”
温凝深吸一口气:“你让我看这些,又不说做什么。不怕我上了岸把你举报了吗?”
“拜托小姐,我只是在这个房间请你喝一杯香槟。”他坐回沙发上,左腿支在右腿上,“我什么违法的事都没做,你要举报我什么呢?”
温凝无话可说,半晌,指着玻璃的方向:“你们都是一伙的。”
“我说过,我做的都是合法生意。其他的我一概不知。今晚这艘游轮上举办了一场富人之间的宴会,合情合理合法。那么温小姐,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眉骨很高,眼窝是一片阴影。
温凝根本看不出他眼里藏了什么情绪,她只知道这场邀请她看的戏才刚刚登场。
她尽量不去看玻璃那一头,双手环胸,闭眼坐进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