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屿往日看着清瘦,人又病恹恹的,没想到衣服底下该有的都有。
他没有脱完,敞开几颗扣向她走来。
离得近了,温凝突然发现他袖口似乎沾了什么。
她本能后退:“你干吗?”
谢之屿那双浓黑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他,在她退无可退摔进沙发时倏地欺身而上,他的手撑在她脑侧,唇抿出一道上扬的弧线。
“你觉得我干吗?办完了事精神压力很大啊小姐,当然是找个女人爽一下。”
温凝直觉哪里不对,鼻子却比脑子更敏锐地闻到了淡淡的铁锈味。
谢之屿的衬衣上沾的是血。
她强装镇定:“你说过明早会安然无恙送我们下船。”
“安然无恙?”男人似乎想了一瞬,很快,撑在她脑侧的手移上她脸颊,很轻地蹭了蹭,“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好像就有说过,不要太相信陌生人。”
话落,属于男人的腿已经强硬地抵开了她膝盖。隔着单薄布料,温凝感受到绷紧的肌肉。
他在看她,眼里波涛汹涌。
有别于上回在花园,这次温凝心跳得很快,她用力去推对方胸膛,但女人和男人之间的力量的确不在一个量级上。谢之屿纹丝不动,反倒在她的抵抗中擒住她腕心,反剪到了身后。
“谢之屿,你应该有别的女人吧?”温凝强忍住慌乱,与他做最后的谈判。
“继续说。”
“你想爽找你自己的女人,你别忘了我是什么身份。”温凝咬住牙,“……跟我做,爽完了你会很麻烦。”
“来不及了。”谢之屿道。
什么来不及?
男人就他妈那么管不住自己的东西?
她还要开口,谢之屿突然下压,用极低的嗓音在她耳边说:“扇我。”
什么?
她以为自己听错,连挣扎都忘了。
“不是不想么?”谢之屿朝她弯了下眼,“那就扇我,把我扇醒。”
话音刚落,反剪着她手腕的力气同时消失。
温凝活动了下自己的右手,确认脱离桎梏,而后抬眼犹疑地看着他。
“你……”
“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