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
她和何芝之间远远比不上姑姑母女俩,她们的相处更像传统意义上的母女,爱讲大道理的母亲和有点叛逆却偏要装乖的女儿。外人看起来母慈女孝,可仅仅只是看起来而已。
往近了说人生大事,何芝没问过她一句喜不喜欢宋子邺,而是一个劲用“合适”、“应该”、“培养”来游说她。
往远点说,温凝人生的第一件胸衣,第一包卫生棉都与何芝无关。她原以为这是母亲的职责,直到后来的某一天,保姆委婉提醒,说小姐好像对某些牌子过敏,皮肤起红疹了,何芝这才知道她已经长大。
少女时候对自己身体的变化有种淡淡的羞耻,温凝不说,保姆不讲,何芝便没发现。
这是种差了一味火候的关系。
因此温凝很羡慕温心仪和陈月皎这样的无话不说。
姑姑把月皎养的很好。
比她善良,比她直白,也比她热烈。
察觉到温凝这没有声音,温心仪望过来:“怎么了?哪里不开心?”
温凝笑着说:“姑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开心了。”
温心仪把带回来的千层蛋糕分出两块一模一样的,递给两人:“你俩,在妈咪和姑姑面前有事就说。知道没?”
温凝是藏得住的性格,陈月皎不是。
她张了张嘴,看看温凝,再看看温心仪,最后从嘴巴里说出的话变成:“妈咪,我不想去美国了。”
“嗯?”温心仪一脸惊喜。
“我觉得我那个破乐队挺好的,我走了他们肯定找不到我这么厉害的贝斯手。而且美国没什么好的,又危险,又不好玩,还人生地不熟……”
愁了那么久的事没想到和温凝在一起玩几天就掰了回来,温心仪满心欢喜:“这么想就对了,还得是跟你姐姐多玩。”
“啊对了。”温心仪说着回头跟温凝道,“今天出去喝茶,我听别人说宋清柏在澳岛。”
温凝一下没反应过来:“谁?”
“宋清柏啊。”温心仪意味深长地对她挤眼睛,“在澳岛待几天就把人家忘啦?”
“……”
温凝仪态端方,低头去吃盘子里那块蛋糕。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