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知怎么回事,眼泪刷刷流,一个劲拖他拽他不让他走。
衣服被她攥得满是褶皱。
他闻到属于女人特有的浓郁甜香,香得他头疼,眼泪也掉得他烦躁。
这种世间最无用的手段看多少次依然让人生烦。
哭什么。
谢之屿双手向两旁抻开,一副绅士模样:“何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何溪兔子眼通红:“你今天不准走!”
“我走不走你哥都管不了。”
谢之屿垂眼看人的时候眼尾拉成一条又窄又深的细褶,给人凌厉之感。加之声音发沉,连何溪都觉得后脊发凉。
她望向何氿:“哥。”
“我真管不了。”何氿头疼道,“而且老头说了随阿屿,这种事……”
他叹了口气:“你可以争取,但你别强来啊。回头把大家搞得都收不了场。”
“阿屿,你也是。”何氿劝完这边劝那边,“今天陪谁不是陪?”
谢之屿没搭理他,用冷硬的语调:“松不松?”
“谢之屿!”
被点名的人眼底露出一丝戾气,像在用最后的耐心:“何小姐,我是帮你们何家做事不错。但你也不能真的把我当条狗吧?”
话说这么严重,显然是动怒了。
谢之屿这把利刃不能从何家手里脱落,何氿权衡利弊上前解围:“兄弟,不是这个意思。小溪,放手!”
“……哥。”
“放开!”
何溪眼泪掉得更凶了,整个人一抽一抽的:“阿屿哥哥,我在这等你。不管你今天回不回来,我都在这等你。”
她边哭边重重往他身上一扑,恐怕就是这个时候把口红蹭在了衣襟。
在阿凤裁缝铺已经处理过,谢之屿还是皱着眉抬手掸了一下。他将刚取的西装扔给阿忠,自己则越过温凝。
手快她一步搭在车把上。
谢之屿说:“什么叫美人在怀?”
“字面意思咯。”
他压着脾气:“那我根本不必多此一举同你演戏。”
温凝朝他无辜地眨眨眼:“谢先生还知道是演戏呀,那你跟我解释什么?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