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手指因用力而经络勃发,他扯开领扣丢到一边:“不用等了。”

    话落,前排两人像得到特赦动了起来。

    小钟发动引擎,阿忠从椅子上弹起来下车。

    小钟喊住他:“你他妈去哪?”

    阿忠摸不着头脑:“当然是去保护温小姐了。”

    “……”

    哦,忘了。他现在是温小姐的人。

    小钟无语地摆摆手:“滚滚滚滚滚。”

    这么一耽搁,阿忠一下注意到酒店门口出现的纤细人影,嗓门沉闷又大力地喊道:“温小姐,这里!”

    这下小钟搭在油门上的脚都不知道该不该踩了。他从后视镜悄悄打量后排。男人情绪未明,领口嫌闷似的敞了一片,在他看过去时喉结刚好一滚,发出烦躁的“啧”声。

    哎,好难。

    小钟察言观色挪开踩油门的脚。

    数秒后,车门轻轻响了一声。热带果木的香气在后车厢弥漫开来。

    阿忠把人送上车,自己回到副驾。

    “走啊。”

    他撞了一下小钟的肩。

    后者揉了把脸,终于换挡向前,顺带将挡板升了上去。

    ……

    车里有浓郁的水蜜桃味,中间丝丝缕缕飘散的烟气当然也不会被温凝敏感的鼻腔错过。

    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双手捂鼻。

    “你怎么没走?”

    她的声音在手掌底下显得沉闷,带着一点绵长的混响。

    谢之屿压低自己这一侧的窗。

    窗外的风与车内做了几次置换,潮湿气息布满车厢。温凝黑发被吹得凌乱,好几缕贴在脸上。

    谢之屿回眸,视线在她脸侧停了一下:“没在等你。”

    话落,他又将车窗关回去。

    风声渐息,车内随之安静下来。

    温凝放下手:“那你在等谁?”

    敞开的领口并没有让谢之屿觉得烦闷消失,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挑开手边一个礼品袋扔过去,语气不耐:“等这个。”

    袋子被他一摔,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

    玻璃瓶轻磕出声。

    温凝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