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喜欢的人吗?”她问。

    谢之屿去起第二罐的手微顿:“没有。”

    温凝抬起屁股凑过去,盯住他眼睛:“怎么可能?我不信。”

    刺拉——

    泡沫溅到了手背上。

    谢之屿不动声色从她的审视里逃脱出来,欺身去抽茶几上的纸:“不信还问?”

    “那我换个问法。”温凝说,“有感觉的人,有吗?”

    “不知道。”

    他的答案太敷衍。

    温凝一屁股坐回去,像失去了兴趣:“酒不喝完,话也不好好说。谢之屿,你可真没意思。”

    “那什么样的人有意思?”谢之屿擦了擦手背话锋一转,“老古板?”

    “……”

    被人抓住死穴果然是世界上最讨厌的事。他可以随时都拿出来戳她一下,而她没有防备手段。

    温凝情绪瞬间低落下来:“像你这种没喜欢过别人的人是不会懂的。”

    的确不懂。

    谢之屿搭着沙发,半是讽刺半是妥协:“小姐,我忙着活命啊。没有时间学你风花雪月。”

    温凝猛地抬眼:“别阴阳怪气。”

    他笑,而后做了个投降姿势。

    第二罐啤酒入喉,冰凉又苦涩的小麦味挤满胸腔。温凝将脸埋入臂弯,声音闷闷的:“我今天不开心。”

    不开心像一个魔咒,一旦有人说出,就会让所有波及到的人一起沉闷。

    谢之屿敛起笑,明知道答案,还是故意道:“因为讨厌等人?”

    “不是。”

    “因为浪费了你一下午的时间。”

    “不是。”

    “那就是因为菜不合胃口。”

    埋在臂弯里的脑袋动了动,长发从肩上铺泄下来,她没有嫌弃他鸡同鸭讲,而是自顾自往下小声说:“因为每次在他面前我都不会好好讲话。”

    她搬起那块压在自己心口的石头砸了过来,一下砸进另一人的胸腔。

    谢之屿面无表情:“说来听听,你讲什么了?”

    她抬头,眼眶润得像在历经回南天:“讲了你也不懂呀……”

    不知是不是酒的缘故,她讲话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