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笑了下:“然后他就在外面给我生其他兄弟姐妹了。”

    她用朦胧的眼睛看他:“你呢?你是独子吗?”

    谢之屿仰头靠在沙发上,拉长的脖颈线条上喉结突兀一颗。他没说话,手指懒懒动了一下。

    “摇手指是什么意思?”温凝凑过去,下巴支在沙发靠背,与他咫尺之隔,“你喝醉啦?不会嗦话啦?”

    男人眼眸微阖,没动。

    “反正我是喝醉了。”

    说完,她打了个酒嗝。仿佛被自己的嗝吓到,又飞快捂住嘴,眼睛忽闪。

    谢之屿居然没嘲笑她。

    温凝缓了一阵儿自顾自闭眼,脑袋借力靠在他肩上。贴那么近,她能听到他胸腔里平稳又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像是烫到了她的耳朵,让她整个人都变得热起来。

    她的心跳开始不对劲。

    以一种不规则的律动紧张着。

    十分钟后,她绵着嗓子喊了一声“谢之屿”。

    谢之屿不吱声。

    温凝努力抬脸,看到他一手搭在眼皮上,鼻息平缓又均匀,似乎睡着了。

    “谢之屿,你酒量不怎么……”

    她摇摇晃晃地碰了一下他的手,他没反应。手指顺着他山根滑动,滑到鼻梁,再到嘴唇,下颌。

    一路下去,他只是在她碰到痒的地方时短暂蹙一下眉。

    温凝似乎玩上瘾了。几次三番,对方终于无视掉所有干扰,彻底陷入深眠。

    那双摇曳涟漪的眼睛在安静中一点点褪去醉态,变得清明起来。

    温凝倏然坐起身,熟练地从他裤兜里翻出手机。

    密码000000。

    又到她的回合了。

    开玩笑,之前在京城温凝可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怎么可能被几瓶啤酒干倒。

    倒是来这里的路上,下了车,她偷偷问阿忠。

    “阿忠,你老板酒量怎么样?”

    阿忠伸出一根手指。

    温凝问:“一斤白酒?”

    阿忠摇摇头:“一瓶红的最多了。”

    一瓶红的。

    在看到谢之屿家里只有啤酒后,她更确信这人酒量的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