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身坐好时,愉悦感莫名其妙消失。

    像泥泞雨天一脚踩进烂泥,松软的土地塌了一块。

    下陷,下陷……

    ……

    回到家,陈月皎直奔进她房间。

    “老实交代!昨天为什么夜不归宿!”她边说边凑上来一个劲地嗅,“什么味道啊,怎么这么谢之屿?”

    “有吗?”

    温凝抬起胳膊努力闻了闻。

    大概是人对自己身上的味道都会选择性忽视,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姐,我可替你打掩护了。你讲不讲义气?”

    温凝揉着酸痛的脖子和肩:“跟谢之屿在一起喝酒。所以——”

    “喝什么玩意儿?!”

    “嘘。”

    温凝伸出一根手指比在唇边。

    于是陈月皎放低声音,用气音问:“喝……什么……玩意儿……啊?”

    温凝也用气音:“酒……”

    陈月皎:“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是……我对他……做了……什么。”

    瞳孔慢慢放大,陈月皎忍不住:“这么说话太难受了!主要是你这个,你这个信息量让我有点儿……”

    她抬高手,做了个暂停姿势:“等我缓缓先。”

    几分钟后。

    陈月皎缓过神来:“他不会追杀你吧?”

    “不至于。”温凝笑了下,“又不是什么大事。”

    啊?

    你都那个他了,还不是大事啊?

    陈月皎大为震撼。

    但温凝今天似乎很忙,回来后一直在打电话同京城那边联络。

    陈月皎一时插不上话。

    看到她又抱着笔电去书房连打印机,陈月皎一头雾水:“姐,这是干嘛?”

    “一会儿我去趟科大。”温凝问,“你去吗?”

    今日闲来无事,又实在好奇。

    “去!”陈月皎点头。

    温凝勾勾手指:“借你的车给我躲一下。”

    虽然不懂为什么,但陈月皎眼睁睁看着温凝把副驾座椅放到最低,躲着出了小区大门才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