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在十五分钟后准时抵达。
来的时候果然带了一双女士软底鞋。
他把鞋给温凝,趁机偷偷地问:“温小姐,你不是在饭局吗?怎么和屿哥来海边了?”
温凝能屈能伸,真诚致歉:“对不起阿忠,我以后再也不躲你了。”
阿忠:“?”
数秒后,阿忠很受伤:“温小姐,你躲我?!”
“都说了以后不了……”
温凝气息渐弱。
她将脚掌踩进鞋里,绸质领带包裹下,软底鞋更显舒适。刚要起身走两步试试,一旁打电话的男人忽然回首,朝她伸出手。
“干嘛?”温凝不解。
他捂了下电话:“脚能走?”
跑都跑了一路了,这时候再说不能走未免显得太矫情吧?
阿忠听到对话聪明起来。
他一拍脑门:“哦,温小姐,还是我来背你吧。”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谢之屿不耐烦地说了两声好,再回头时已经对着阿忠:“滚去开车。”
哎,一定是今天没保护好温小姐。
阿忠摸摸鼻梁:“对不住,屿哥。”
高大的背影浸入夜色。
温凝心口一软,转头换上凶巴巴的语气:“你对他这么凶干吗?”
“……”
行,就他有病。
谢之屿拎了下裤腿蹲下,懒得解释:“上来。”
“车不就停在那么?我走两步——”
他一点不客气:“那你自己走。”
说着作势起身。
温凝一把扯住他散在裤腰外的衬衣一角:“阿屿哥哥,还是你背我吧。”
“……”
从车里拿来的西装披在她肩上,衣摆很长,一直没到腿根。即便把鱼尾裙拉高也不至于不雅。
这一点,谢之屿还是贴心的。
温凝捡起一旁的丝袜,团紧,避人耳目塞进衣兜。
这番动作引得谢之屿回眸:“磨蹭什么?”
她两手一背:“你怎么什么都要问?”
搭着他的肩伏上去。
“好了?”他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