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打岔,温凝停止了不断上升的温度。
别扭地盘腿坐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间隙,她一边在心里骂这个人说话荤素不忌,一边又凑着上半身过去咬一口他做的煎蛋。
“煎透了?”谢之屿问。
是她爱吃的带焦圈的鸡蛋。
暂且不与他一般见识。
温凝垂着脑袋滑了几下手机,忽得回头:“百度上说阑尾不是割在这的。”
手机屏在她手里亮着,上面是两张创口还未愈合的照片。显然她还没过去这一茬,正在百度。
想到她上一秒正津津有味吃着煎蛋,谢之屿脸色一黑:“什么时候这么不讲究了?”
“还好啊,这个不是很恶心。”
大约是澳岛的桩桩件件的确增加人的胆气。
以前点开都要眯眼的图片,温凝现在毫无波澜,甚至还能放大一下。
她比对了一下:“这个位置靠下,你的不是。”
谢之屿语塞。
半晌,伸手替她锁了手机屏:“在百度上求医,不如直接给我买墓——”
啪得一声,温凝眼疾手快捂住他嘴。
她丢了大小姐的骄矜,执着的眼神盯着他:“谢之屿,快说呸。”
“我又不是幼儿园小朋友了。”他扬唇。
这是什么幼稚把戏。
“不吉利。”温凝异常坚持,“要呸。”
在她坚定的视线里谢之屿败下阵来,嘴唇微动。
忘了多久以前,有一回在糖水铺。
在他旁边不远处坐着一对母子。
儿子很小,大概上幼儿园的年纪,吃了一口刚端出来冰凉凉的糖水“哇”的一声:“妈咪,好冰!我冰得好像快要死掉了!”
童言无忌。
可是他的母亲还是认真纠正:“不要随便说死啊,快呸掉。”
“呸~”
儿子听话地执行完命令,又用好奇的语调问:“死掉很可怕吗?爹地说每个人都会死的,所以我不怕。”
“爹地说得对啊。”母亲点头,“可是我们都希望你可以活很久很久。”
“多久才是很久呢?”
母亲张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