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中,来给魏枝请安的诸位妃嫔已经散去。
宫女阿满上前给魏枝换了一杯热茶,魏枝喝了一口,皱了皱眉:“今天的茶水是你负责的?”
“是。”
“怎么不用皇上刚赏的新茶?”
阿满连忙跪在了地上:“奴婢们不敢擅动皇上赏的新茶。”
往日里这些大小琐事,都是崔嬷嬷在管,昨日崔嬷嬷被打成那个样子,得休养一段时间了。
“离了崔嬷嬷,你们都不会办事了吗?”
阿满跪在那里,也不敢答话。
“崔嬷嬷在宫中的资历不浅,又操持着坤宁宫大大小小的事情,这长此以往难免有些飘飘然了。昨日她说出那样的话,儿臣出手教一教她,皇后是不是该谢谢儿臣?”
凤鸢在这时走了进来,语气中是魏枝最熟悉的猖狂与挑衅。
魏枝看向凤鸢,就见她脸上明媚的笑容,多少有几分刺眼。
“公主怎么来了?”
“父皇说,儿臣该给皇后来请安,儿臣怎敢不来?”
凤鸢说着,款款走上前给魏枝行了个半礼,也不等魏枝说什么,就站起身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了。
凤鸢这般无礼的行为,对于坤宁宫的人来说,早已习以为常。
魏枝似笑非笑:“公主还真是听皇上的话。”
“儿臣如若不听父皇的话,当时怎么会同意嫁给裴延柯呢?没想到,这裴延柯自己不争气,让皇后和大皇兄的一番苦心白费了。”凤鸢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太傅颐养天年多年,此番也为儿臣的婚事费心,还真是令儿臣不胜荣幸啊。”
魏枝是太傅之女,此前为了让凤淅川同意凤鸢与裴延柯的婚事,魏枝特意去求了自己的父亲当说客。
没想到,最后还是差了一点。
凤鸢现在说的话,就是对魏枝明晃晃的嘲讽。
魏枝也不气恼:“明弈看重裴延柯,本以为他是个良人,谁知道是这样的人。
你虽然非本宫亲生,但你是所有皇子公主中,最受皇上宠爱的孩子,本宫只是想为皇上分忧,给你找一个好的归宿。
好心办了坏事,也不是本宫所愿。”
凤鸢没有应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