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这活计我接不了。\"李铁牛解开粗布褂子的盘扣,露出被汗水浸透的麻布背心。他粗糙的手指划过黄花梨餐桌上的鎏金菜单,在\"八珍滋补汤\"的烫金字体上顿了顿,\"不过我倒有个新买卖,不知霍老板敢不敢接?\"
霍思琪月白色旗袍上的苏绣牡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她不动声色地将鎏金打火机在指尖转了个圈,青玉烟嘴在吊灯下折射出冷光:\"李先生不妨说说看?\"余光扫过餐桌上那碗被挑出玄参的药膳汤,指甲在檀木桌面上掐出月牙痕。
后厨突然传来砂锅碎裂的声响。穿银灰西装的王文礼被两个黑衣保安架着往外拖,鳄鱼皮鞋在地板上刮出刺耳声响:\"姓霍的你会后悔的!整个青州市除了老子,没人会熬\"话音未落,刘宝生蒲扇般的大手已经捂住他的嘴。
\"让李先生见笑了。\"霍思琪将鎏金烟盒\"咔嗒\"合上,翡翠耳坠在颈侧晃出碧色流光,\"您刚才说的买卖\"
李铁牛从裤兜掏出个皱巴巴的牛皮纸包。随着油纸层层展开,十几粒暗褐色的鸡粪滚落在鎏银餐盘里。白小米刚要尖叫,突然闻到混着柑橘清香的草药味:\"这这是药香?\"
\"三天前刚圈的山地。\"李铁牛用竹筷拨弄着颗粒,\"大青山北坡圈了二十亩地,当归、黄芪、雪莲籽混着玉米面喂鸡。\"他忽然抬眼,黑曜石般的眸子映着水晶吊灯,\"这样的药膳鸡,霍老板开价多少?\"
霍思琪的鎏金指甲钳深深陷进掌心。她想起三年前父亲临终时攥着的那把鸡毛——那是霍家最后的药膳种鸡,却在火灾中化成了灰烬。此刻鼻腔里萦绕的熟悉药香,竟与记忆中的味道重叠。
\"每斤五十!\"她脱口而出,又慌忙补充,\"不,六十!只要李先生保证独家供应。\"月白色旗袍的立领被细汗浸出深色痕迹,哪里还有半点冰山美人的模样。
李铁牛却摇头:\"我要的不是这个价。\"他忽然抓起白小米腕间的柑橘手链,\"霍氏药膳楼占三成干股,白记果园要两成物流通道。\"柑橘精油的味道在指尖晕开,\"剩下五成我要大青山生态养殖合作社的冠名权。\"
\"你疯了?\"白小米扯回手链,柑橘形状的银饰叮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