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雕花木窗的缝隙,在李铁牛小麦色的胸膛上投下细碎金斑。他喉结滚动两下,颈窝处传来温热的茉莉香,方敏蜷缩的睡颜近在咫尺,红唇微启呼出的气息正拂过他的锁骨。
\"咳咳\"李铁牛僵着身子不敢动弹,工装裤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小敏,这是我的床。\"
\"嗯?\"方敏迷蒙地睁开眼,忽觉掌心下触感温热坚硬部位。视线顺着蜜色肌肤上蜿蜒的疤痕上移,正对上男人隐忍的黑眸。她触电般缩回搭在他腰腹间的腿,裹着碎花薄被滚下竹榻:\"我、我昨晚起夜\"
话未说完,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李母端着盛满玉米的竹簸箕愣在门口,几粒金黄的玉米粒从指缝滚落,在青砖地上蹦跳着钻进床底。
\"李婶!\"方敏赤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脚踝处银铃叮当乱响,\"不是您想的那样\"
李铁牛抓过搭在椅背的迷彩短袖套上,瞥见姑娘莹白的脚趾紧张得蜷起,喉头又是一紧。小柒从门外探进毛茸茸的脑袋,琥珀色眼珠滴溜溜转着,突然跃上床榻在两人睡过的位置打了个滚。
\"妈,她走错屋了。\"李铁牛系皮带的手顿了顿,金属扣碰撞声里混着他暗哑的嗓音,\"后半夜山风大,您又不是不知道西厢房窗栓坏了。\"
李母将簸箕搁在八仙桌上,指尖还沾着玉米须:\"铁牛啊,你今年二十六了。\"她突然伸手拧儿子耳朵,力道却轻得像摘棉花,\"当年你爹像你这岁数,你都会满山追野兔了!\"
\"哎哟!\"李铁牛配合地弯下腰,余光瞥见方敏拎着绣花鞋溜出门的背影。晨风掀起她月白裙角,露出一截凝脂般的小腿,脚踝银铃在朝阳下晃出细碎光晕。
村委大院的梧桐树上蝉鸣聒噪。李铁牛握着扩音器的手指关节发白,广播声在山谷间荡出回音:\"招二十个开荒工,月薪五千包三餐!\"玻璃窗外扒着七八个脑袋,张婶镶着金牙的嘴正唾沫横飞:\"听见没?要家里在外打工的都叫回来!\"
\"铁牛哥!\"穿碎花衬衣的姑娘扒着窗台探头,胸前银锁片叮当响,\"我弟在电子厂扭了腰,能报名不?\"
李铁牛翻着《本草纲目》的手顿了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