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木门框被撞出裂痕,赵臣两百斤的肥肉在地毯上碾出褶皱。他抹了把鼻血,金丝眼镜早被苏帝虎踩得粉碎。\"苏少!\"他嘶声喊叫,脖颈上的金链子陷进肥肉里,\"这杂种在您地盘撒野\"
\"啪!\"
鳄鱼皮靴重重碾在赵臣右手,指骨断裂声清晰可闻。苏帝虎扯开暗纹衬衫领口,胸膛剧烈起伏。十分钟前他接到父亲电话时,红木桌上的雪茄缸被扫落在地,水晶碎片正扎进波斯地毯的暗纹里。
\"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苏帝虎揪起赵臣的衣领,瑞士机芯腕表硌得对方下巴发青,\"那位是连我父亲都要称声"李爷"的人物!\"
白小米捏着银叉的手顿了顿,法式焗蜗牛在瓷盘里晃出油星。她偏头看向李铁牛,后者正用尾戒挑开勃艮第红酒的锡封,暗红色液体注入水晶杯时,折射出墙上那幅《最后的晚餐》的诡谲光影。
\"你什么时候成"李爷"了?\"白小米压低声音,裙摆下的镶钻凉鞋踢了踢李铁牛小腿。
\"上周三。\"李铁牛晃着酒杯轻笑,\"在城南柑橘园。\"
包厢外传来重物坠地声,白小米透过鎏金屏风瞥见酒店老板王达正躬身退后。这个退伍侦察兵出身的男人此刻满头冷汗,左手始终按在腰间——那里藏着把改造过的92式手枪。
\"苏总!\"王达声音发颤,\"李爷正在用餐\"
猩红地毯尽头,苏国栋的鳄鱼皮鞋停在包厢门前。他抬手整理唐装盘扣,翡翠扳指磕在铜制门把上发出脆响。身后四名黑衣保镖同时摸向腰间,防弹西装下鼓起的形状让严正瞳孔骤缩。
\"逆子!\"苏国栋反手抽在苏帝虎脸上,金丝眼镜飞出去撞碎壁灯。三个月前在码头仓库,他亲眼见过李铁牛如何用一把蝴蝶刀挑断秦福虎的脚筋——那个秦家二少爷的血喷在集装箱上。
赵臣蜷缩在角落发抖,右手断指处洇透阿玛尼西装。他突然想起半月前那个雨夜,姐夫张涛在税务局办公室接的神秘电话。当时防弹玻璃窗上雨水横流,张涛握电话的手抖得像筛糠。
\"李爷说\"苏帝虎抹去嘴角血丝,\"要这肥猪跪下叫爷爷。\"
苏国栋的沉香手串突然断裂,檀木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