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水晶湖别墅区的大门前,李铁牛站在保安亭旁,橘黄色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四月的晚风带着丝丝凉意,吹动着他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
\"这位先生,还请你离开!\"
一个身材魁梧的保安大步走来,制服上的金属纽扣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他是这里的保安队长,脸上那道从眉骨延伸到下巴的伤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李铁牛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说了,是陈敖天请我来的。\"
\"哈哈哈!\"一阵刺耳的笑声从旁边传来。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停在路边,车窗降下,露出黄毛那张涂满发胶的脸,\"陈敖天请你?你知道陈老爷子是什么人物吗?整个东水市想巴结陈家的人能从这里排到火车站!\"
保安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他在这里干了五年,每个业主的长相、家底都记得一清二楚。眼前这个穿着地摊货的年轻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和陈家扯上关系的人。
\"兄弟,\"保安压低声音,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警棍,\"趁我没发火前赶紧走。你知道冒充陈家的客人是什么后果吗?上个月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李铁牛皱了皱眉。他能感觉到保安身上散发出的敌意,那是一种常年混迹底层形成的警惕与暴力倾向。但他今天必须进去——陈老爷子的病拖不得。
\"我真是来治病的。\"李铁牛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要不我现在给陈敖天打个电话?\"
\"装,继续装!\"黄毛推开车门走下来,脖子上那条小指粗的金链子晃得人眼花,\"陈老爷子生病的事谁不知道?但请的是国际专家约翰文医生!人家是哈佛医学院的教授,你算什么东西?\"
保安闻言脸色一变:\"这事可不能乱说\"
\"怕什么!\"黄毛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我爸和陈家二爷是铁哥们,这事我清楚得很。今天下午约翰文医生的专机刚到,陈家派了五辆奔驰去接的!\"
李铁牛心头一紧。约翰文?那个在国际医学期刊上多次贬低中医的极端西医拥护者?如果让他来治陈老爷子的怪病,恐怕
想到这里,李铁牛不再犹豫,迅速拨通了陈敖天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