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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捂着额头,回身看见溪亭陟的一瞬间眼睛亮了。
他连忙跑到溪亭陟面前,抱住溪亭陟的腿。
“爹!”
“我还以为你走了。”
溪亭陟弯腰将小崽子抱在怀里,屋外吹着寒风,将小家伙的脸吹得红彤彤的。
他抱着小崽子,朝着竹屋另一边走去,没打算带着小崽子进去惊扰了李杳。
“阿爹,你的嘴怎么了?”
小家伙两只冰凉的手捧住溪亭陟的脸,一双偏圆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溪亭陟嘴角的血痂。
冻得发红的指尖轻轻碰了碰那道血痂,小家伙瞪大眼睛。
“爹,你流血了?”
小家伙在溪亭陟怀里扭着身子,努力抬起头,撅着小嘴,朝着溪亭陟脸上吹气。
“我给阿爹吹吹,痛痛飞飞。”
“霜霜姨说吹吹就不痛了,阿爹你还痛吗?”
溪亭陟抱着他进屋,看着屋子里的暖炉,下一瞬瞬间,暖炉便燃了起来。
“不疼。”
溪亭陟放下金宝时,余光瞥见了角落里挽月剑。
挽月剑是他给朱衍的。
他本以为寻到山犼会费一番功夫,短时间并不能治好椿生,所以想着让朱衍把剑转交给金宝。
等他到了习剑的年纪,便用挽月剑入道。
“福安,帮爹把剑拿过来。”
“好~”
金宝从小凳子上站起身,走到角落里,拿过了挽月剑旁边的树枝,举着树枝走到溪亭陟面前。
“阿爹,看我练剑!”
说着小家伙拿着笔直的树枝,用力向前面一挥。
三岁的孩子,力道软绵绵的,使劲挥下去,树枝只颤动了片刻。
小家伙抬起眼看向溪亭陟,眼睛很亮,满脸期待着他阿爹夸他。
溪亭陟笑了笑。
“很厉害。”
哪怕拿错了剑,力道还软绵绵的,也很不错了。
他抬手,角落里的挽月剑朝着他飞来。
挽月剑落到他手里,溪亭陟抽出一截剑身。
雪亮的剑身倒映出人的影子,两边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