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如何让他带我们去见他师父,又打算如何让他开口求他师父救我。”
李杳动了动胳膊。
胳膊上的伤口是假的,不过溪亭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障眼法,逼真地骗过了一个元婴期的捉妖师。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溪亭陟看着她,看见她还润湿着的头发时,伸手捏着李杳耳边的一缕发丝。
冰冷的湿润顺着发丝沁入了溪亭陟的皮肤。
他看着李杳道:
“冷不冷?”
若非在那去星和尚眼里,他只是凡人,不能替李杳烘干头发,不然他不可能让李杳的头发一直这样湿着。
李杳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里觉得荒谬。
有灵力护体的人怎么可能觉得冷。
她没有回答溪亭陟的问题,看向门口道:
“如何动情说理?”
李杳看向他,“你想将银丝蛊的事如实告诉他?”
“若是如实相告,他可会察觉你的身份?”
溪亭陟看向她道,“仅凭此蛊,便能查出你的身份。”
看着李杳的脸,溪亭陟最后半句话的语气越加肯定。
这蛊虫应当如同赤魂果一样,能让人猜出李杳的身份。
溪亭陟看向她,“怀桑主持知道你的身份后还会给你解蛊么?”
李杳不知道。
她没有见过这个僧人,也未曾听许亚和李醒清提起过。
但无论会还是不会,都走到现在这一步了,总得去试试。
已经临春了,门外却还是刮着刺骨的寒风。
去星和尚拿着药回来的时候,听见里面的人在低声说话。
他本不欲偷听,只是听见“心疾”两个字时,他的脚步顿在了原地。
“……我这心疾由来已久,不必麻烦禅师。”
里面的女声有些虚弱道。
“可若是他能替你治好这心疾呢?”
男声道:“那位真人说过,若是有渡劫期的禅师替你护法,你的心疾便有希望痊愈。”
房间里两个用藤条编织的假人坐在床边,你一言我一语的互诉衷肠。
溪亭陟和李杳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