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星,去客来酒楼买一份素斋回来。”
去星闻言,抬头看了看怀桑,又转眼看了看一旁的李杳,最后还是道:
“是。”
李杳坐在板凳上,看着他道:
“顺便打一壶酒来,要上好的梨花白。”
年轻和尚顿了片刻,还是道:
“贫道是和尚,买酒惹人误会。姑娘肩膀上有伤,不宜喝酒。”
“姑娘若是口渴,贫道可为姑娘打一壶酸梅饮来。”
年轻和尚说完便要转身,走了几步,眼看要迈出门槛的时候,老和尚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顺道把二楼那对孩子接回来吧。”
李杳掀起眼皮子,冷不丁地看着老和尚。
老和尚与她对视,苍老的声音不紧不慢道:
“三年苦渡,三载别离,六栽岁月长,情淡梨花香。”
“去星,快些去吧,去晚了,她要的梨花白就该没有了。”
去星和尚看着怀桑,犹豫了片刻才道了一声“是”。
去星走时关上了门,房间里只剩下了三个人。
溪亭陟走到李杳身后,看着榻上的老者。
“禅师既然知道我二人的身份,想必也知道我此番前来所求为何。”
从一开始,这人便点明了两个人身份。
缘分散尽,重生纠葛。
这老和尚知道的不比他少。
老和尚的视线没有落到溪亭陟身上,从始至终他都看着李杳。
“无解。”
姑娘的眉眼迅速凝结着寒霜。
“你把那小和尚支开,就只是为了告诉我们无解?”
溪亭陟袖子下的手攥紧,片刻后又缓缓松开。
他看着老和尚道:
“无解之意深邃复杂,不知禅师说的是没有办法解还是不能解?”
老和尚闭上眼睛,拇指和食指的间隙处挂着一串佛珠。
他慢慢转着佛珠,苍老的声音像是深山古刹里横跨山河的钟声。
“蛊能解,但事无解。”
城主府里。
穿着藏蓝色裙装的女子挽着半月簪,身后跟着一位娇俏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