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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那人一开始是想救陆凌的。”溪亭陟道,“但是后来又觉得陆凌死了会更有价值。”
李杳没反驳他的话,她也是这么想的。
那人一开始给陆凌服了药,让陆凌活了下来,但是又停了这种药,让陆凌活生生失血而亡。
感受着血从身体里流尽,这种滋味不会很好受。那人为了栽赃李杳,不惜让陆凌付出如此代价。
“把房间里点了欢宜香,我进屋的时候,那香燃了一小截。”
李杳如是道。
溪亭陟将银宝碗里的汤舀尽,方便小团子自己舀馄饨,听见李杳的话,溪亭陟拿着勺子的手一顿,抬眼看向李杳。
“欢宜香?”
溪亭陟放下手里的勺子,蹙眉:“宗门大族的驿站里为何会出现这种香。”
而且还出现在陆凌的灵堂里。
莫说大宗门,就是凡间的姑娘去世了,也不会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香。
这香多是欢楼红栈里用来调|情的香。
李杳看着溪亭陟旁边费老半天力气却舀不到一个馄饨的小团子,多少看着有些心烦意躁。
替银宝心累,也替碗里被搅成碎片的馄饨心累。
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转头看向腮帮子一动一动的金宝。
小家伙吃东西吃得很快乐,吃什么都津津有味,俨然就是一头小猪,给什么吃什么,好养也好活。
小银宝却与金宝截然相反,他噬甜,除了甜的,其他吃的都是用来玩的。
李杳有些走神,直到溪亭陟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她才抬眼看向溪亭陟。
“作何?”
溪亭陟颇有耐心的重复道:“你可见到杨师弟了?他可曾与你说起这香是何人所点。”
李杳忽略了前面一个问题,敷衍地回答着后年的问题:
“不是陆齐争点的。”
“你如何确定不是他点的?”
溪亭陟如是问。
李杳道:“我进屋时,灭了那香,陆齐争……”
李杳忽然顿了一下,那香摆在最显眼的地方,若是寻常人定然是一眼就能看见那香的。
可是陆齐争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