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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杳抱着金宝进屋的时候,榻上坐着的霜袖立马站直了身子,她看着李杳,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又顾忌一旁站着的青贮和流觞,只敢站在原地,有些急切地看着李杳。
“祭司。”
青贮恭敬道,“寨主说,放走溪亭少主和瞿横之事有祭祀的过错,虽然金乌已经将两人诛杀,但是祭祀仍需自省,顾及自己的名声。”
也就是溪亭陟和瞿横逃走那日李杳不在场,又有人见证了她前往边境杀妖,不然定会有将这件事怪罪到李杳头上。
李杳将睡着了的金宝放在床上,床上还躺着另一个孩子,更加精致孱弱的孩子蜷缩着身子,手里抓着铃铛。
李杳掀开被子,将金宝也塞进被子里之后,才抬眼看向面前的青贮和流觞。
“出去说。”
李杳抬脚走到门前,又转头看向霜袖。
“你去歇息,今天晚上我会看着孩子。”
霜袖摇摇头,“我还不困,我再守一会儿,等你回来了再说。”
屋外,李杳看着面前的青贮和流觞。
“许月祝呢?”
“月少主已经跟着寨主回去了。”
青贮道,“寨主让我和流觞留下,保护两位小公子,待祭司出征后,将两位小公子平安送回水寨。”
“是保护还是盯着,也只有你自己心里才知道。”
李杳看着她,眸色有些冷。
青贮顿时间单膝跪在地上,垂着头静默不言。
流觞也单膝跪下,“还望祭司恕罪,寨主派我们盯着,也是为了两位小公子好。两位小公子年纪小,还未到是非分明的年纪,倘若早有心之人蛊惑或者利用,日后难免造成大患。”
李杳看了流觞一眼,才抬眼看向旁边的青贮。
“向来都是你伶牙俐齿,为何不替自己辩护?”
青贮低着头,李杳只能看见她头顶上银色的发饰。
“青贮有愧于祭司,不敢狡辩。”
“何处有愧?”
李杳问。
青贮不言,她垂眼道:“青贮愿与祭司一同出战,戴罪立功。”
旁边的流觞傻眼了,“方才祭司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