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沈元朗关门的声音后,杜知知又等了几分钟,这才从床上爬起来。
站在窗帘后面,轻轻撩起一角,看着路灯下沈元朗急匆匆的背影。
杜知知终是忍不住心底的恶心,趴在床边干呕起来。
原来,爱与不爱真的好明显。
曾经满心满眼都是沈元朗的时候,杜知知恨不得24小时呆在他身边;现在对他无爱了,在他身旁的每一分钟都觉得煎熬。
一整天都没吃东西,杜知知胃里什么都没有。干呕几下,吐出腹中浊气后,只觉饥肠辘辘。
她进了厨房,打开橱柜从里面拿出一包挂面。
“咦,我记得应该是一包新的挂面,怎么就剩这么点了?锅又哪儿去了?”
杜知知找不到煮饭的锅,以为收进了橱柜里,可拉开橱柜,不仅没看见锅还发现装鸡蛋的篮子空了。
不用问也能猜到,医生诊断宋佳茵低血糖需要吃东西补充体力。沈元朗想起家里放着一瓶蜂皇浆,回来取的时候,又进了厨房煮了一大盆的挂面。
2斤装的新挂面煮了一大半,还打了七八颗鸡蛋。家里没有其他的容器能装下,所以连锅端进了医院。
杜知知记得,她醒过来的时候,沈元朗正在喂宋佳茵喝蜂皇浆,梁晓光嘴馋也想要喝。说明那一大锅的面条,三个人没够吃。
“真是好胃口啊。”
杜知知将手里仅剩一把的挂面,用小奶锅煮了,拌了一点酱油凑合吃了一顿。
然后翻出自己以前在文工团下部队演出时用的行李包。
将帆布包里的6千块现金,房产证明、结婚证、户口本,首饰、手表等家里值钱的东西放在里背包的最底部。
又找了几身换洗的衣服、洗漱用品,连同家里仅存的一点饭票、粮票跟副食本一起装了进去。
杜知知清楚,即便沈元朗答应她,不会让宋佳茵住在自己家里。可等她去照顾小姨之后,他还是将那母子俩偷偷带回来。
饿了就拿着她的饭票、粮票去食堂打饭。甚至穿着她的衣服、戴着她的手表招摇过市。
梦里面,杜知知没让宋佳茵赔钱赔衣服,只是将鸠占鹊巢的母子俩赶出去。宋佳茵却带着儿子,跪在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