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陶诗一脸茫然,惊鸿适时解释道:“大裕律法有言:‘凡诸辞诉,皆从下始;从下而上,逐级告诉。如应经县却直接向州府省告诉之类即为越诉。凡越诉之人笞二十。’”
“陶诗,你告到京城之前,可曾到扬州府状告过此事?”
听到笞二十,陶诗已吓白了脸,她哆嗦着嘴道:“不……不曾。”
“既如此,你便是越诉,当受笞刑二十。来人,将此人带下去行刑。”
看着走上前拖她的武婢,陶诗惊恐地摇着头,叫喊道:“你们……你们这是屈打成招!”
“放肆!”惊鸿呵斥一声,“长公主殿下在此,岂容他人搬弄是非。律法如此,你若坚持要告兰珍玉,必须遭此一刑。”
说完武婢不容陶诗反抗,将其压到地上,高举起杖刑板,就要落下。
陶诗吓得紧闭双眼,咬牙颤抖。
惊鸿再次向她确认了一遍,“陶诗,你可要坚持状告兰珍玉?若放弃状告,回扬州府状告,可免笞刑。”
人都到了京城,哪儿还有再回去的道理,陶诗咬了咬牙,想着不过就是二十杖,她受得住!
就算皮开肉绽,她也要将兰珍玉拖下水同她与谢兴尧陪葬!
“告!我就要告她兰珍玉,弑夫通奸!”
好一个烈女子,睢阳长公主眼中生出兴味,示意惊鸿动手。
杖刑板落在皮肉上的声音响起,几杖下去,陶诗股间已渗出血迹,她冒着冷汗,咬牙坚持着。
陶诗的隐忍众人看在眼里,皆有些于心不忍。
兰珍玉也别过脸去,叹了口气,做了别人的棋子还受此等皮肉之苦,陶诗也是倒霉。
有围观的百姓对行刑不满,“这不就是屈打成招,还想以杖刑吓退这女子,摆明了长公主想包庇兰珍玉。”
也有知晓律法的人反驳,“律法如此,长公主也是按律法行事,怎就屈打成招了?而且长公主说了,放弃状告不受笞刑,可回扬州府状告,又不是不让她告了。”
“说得好听,谁知道人回扬州的路上会遇到什么,届时这兰珍玉买凶杀人,灭口销罪,不就叫她逍遥法外了吗?真问心无愧,就不应讲这些虚法!”
“法不可废,若要真相